“小乖，你們這是……”
“君陌閆，我穿這個好不好看？”溫小艾微微仰著小臉，笑靨如花。
君陌閆的目光在她小臉上繾綣流轉而過，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打量著。
“……好看。”他笑著，輕輕應道。
記憶中，這是溫小艾第一次穿大紅色的衣服。
不是喜服，只是普通的紅衣，沒有鳳冠，只是簡單的頭飾，一切都是那麼地簡單，卻又不普通。
他想，小乖穿喜服，肯定就是這樣子的。
“那我今天嫁給你好不好？”溫小艾滿目星光，笑著道。
君陌閆一愣，撫在她臉上的手跟著頓住。
有些沒反應過來。
“今天？嫁我？”
“是啊，你上次不是說，等寶寶出生太久了嗎？那我就現在嫁給你。”
君陌閆微微低頭，看向自己身上穿的暗紅色黑紋長袍，這才明瞭小乖早上為什麼非要拿這麼一件新衣給他。
這幾天她和藥王偷偷搗鼓的，原來是這些。
見君陌閆沒有回應，只是自責地看著她，溫小艾一顆心往下沉。
“怎麼了？是我哪裡沒有做好，你不喜歡嗎？”
溫小艾看了看周圍，這才緩緩發現，那些亮著光的喜燭，紅色的囍字，和她特意摘來裝飾的曼珠沙華，在這個沉重的鎮魂殿內，顯得那麼地單薄。
那搖曳的燭光，根本就照不透殿內那厚厚一層的黑暗，只夠點亮身邊的方寸之地。
這裡，依舊暗沉，冷清，陰森。
好像，確實簡陋了。
聽到溫小艾這小心翼翼的問話，君陌閆心臟狠狠一痛，各種各樣的負面情感將他吞噬，他幾乎要被內心的自責淹沒掉。
“沒有，你做得很好，我很喜歡。”
聲音有些發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