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嘴，艱難地說了三個字。
“……風漓湮”
“你卑鄙。”
“卑鄙？”他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忍不住笑出了聲，笑聲裡，卻充滿了悲慼。
“卑鄙？我就是不跟著他進去，那結界也困不住我，你忘了這世上就沒有我破不了的結界嗎？纓兒。”他委屈極了。
委屈她忘了所有，對他還不如個陌生人。
溫小艾有些氣惱。
“你變成君陌閆的樣子把我騙到這兒來做什麼？”
“纓兒，你好好看看這裡，比起那陰冷的鎮魂殿，究竟差了哪兒？”
“差就差在你和君陌閆。”
“哈哈哈……”他又哭又笑，情緒失控成一團亂麻。
他忽然上前，雙手握住了溫小艾的雙肩，情緒激動地道：“纓兒，我帶你走好不好？千年前你不就想讓我帶你走嗎？千年前沒走成，這次我一定帶你離開，我們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過去所有的事都與我們無關，我們就做一對平凡夫妻，過平凡人的生活，好不好？”
溫小艾雙手護著肚子，被他忽然的舉動嚇到。
她看著情緒激動的“君陌閆”，不敢隨意開口，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刺激到他。
“聶九闕，你好好看看我，我不是你的纓兒。”她小心翼翼地開口。
對面前之人，她沒有恨，只有同情可憐和愧疚。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從來沒有認不清你，你是小艾，可你也是纓兒，她的魂和你共存了五百年，你們早就是一體了，你的這張臉，你耳後的胎記，都沒有錯。”
那胎記，原本是上纓的。
小艾是小艾沒錯，可她終究不是長成了纓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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