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早上就一直站那兒澆花到現在嘛？”顧瑤覺得一個人不能無聊到這種程度吧。
可想想顧笙也沒有其它事可做。
“沒啊，我剛剛在看電視。”顧笙應得很自然。
顧瑤沒有多想，跟著進廚房去幫忙了。
現在的顧笙，已經能遊刃有餘，不慌不忙地炒出一手好菜了。
看著廚藝進步得這麼快的顧笙，顧瑤毫不吝嗇地誇獎，卻不知顧笙在她去了學校後，自己買了多少食材，一道菜反反覆覆做了多少遍，更不知道他拿著筆像個傻子似得將那些配料的比例都記得清清楚楚，才有現在的進步。
顧笙記得最多的一次，是一個小時內，一道菜他反反覆覆炒了十五次，自己卻還是不滿意那味道。
但這些對顧笙來說其實都是幸福的，畢竟這可是他做夢都想要的生活。
然而現在一切的平靜美好，終歸還是被狠心地打破了。
晚上，顧瑤房間的門被敲響，顧笙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瑤瑤？你睡了嗎？”
“……還沒呢，怎麼了？”躺著床上弓著身子縮成了一團的顧瑤有氣無力應了聲。
“我給你煮了點喝的，你起來開下門。”
顧瑤本想說不要，卻還是改口了：“我沒鎖門，你直接進來吧。”
下一刻，顧笙推門走了進來，手裡端著碗正冒著熱氣的東西。
顧笙來到床邊，將手裡那碗東西放在了床頭櫃，然後伸手替顧瑤捏了捏被角，跟著自床邊坐下了。
“會不會很難受？要不要我去給你買點止痛藥。”他說著，伸手將顧瑤擋著臉的幾縷頭髮撥開。
“你，你怎麼知道……”顧瑤忍不住紅了臉，將臉往被子裡躲去。
“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男生。”顧笙應了句。
見顧瑤害羞，有些好笑。
可一看到顧瑤那有些發白的小臉，顧笙心裡卻又是滿滿的愧疚感。
瑤瑤以前身體很好的，就是例假來了，也能活蹦亂跳，只是兩年前因為那個孩子……之後身體就差了，有時候例假來得都不準時，延遲或提前一個禮拜都有。
但這兩年裡她每個月來的時候他都能看得出來，卻沒有一次能親手將這碗薑汁紅糖水遞給她，更不能關心一句。
“不用，我沒事。”
“那我再去給你倒杯熱水，這紅糖水比較甜，一會兒喝了膩嗓子。”顧笙說著就起身出房去倒水了。
紅糖水？
顧瑤爬起身，看了看床頭上那碗飄著枸杞還有紅棗的紅糖水，心裡一暖。
想到這兩年裡每次她來例假時傭人同樣給她煮的紅糖水……
很像，放的東西都一樣。
一，二，三……都是八顆紅棗。
顧笙很快倒了水回來。
顧瑤接過水，直接問了：“二哥，我這兩年裡每個月喝的那些紅糖水是不是都是你煮的？”
幾乎是肯定的語氣。
“嗯。”顧笙也直接承認了。
確實都是他煮的，在學會做飯之前，他也進過廚房的。
“那你怎麼都不跟我說……”
見顧笙說是，顧瑤鼻子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