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胃空了的顧瑤再無其它東西可吐。
她蹲在那兒，無助又傷心地流著淚。
一塊乾淨的手帕遞了過來，顧瑤抬起滿是淚水的臉，看向一直未走的艾斯。
艾斯將手帕往前送了送：“擦擦。”
“謝，謝謝。”她伸手，接過手帕。
看著手中乾淨的手帕，她情緒上湧，將手帕緊緊攥在了手中，眼淚卻流得更兇了。
上官御，連個陌生人都能這般對我，為什麼你卻這般無情。
你待誰都好，唯獨對我避如蛇蠍，我就那麼恐怖嗎？
艾斯站在一旁，依舊未離開，只是靜靜地守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顧瑤似是哭累了。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李叔，我在燈火闌珊酒吧門口，你過來接我一下。”
她聲音還帶著哭腔，讓手機那邊的人很是擔心。
“我沒事，就是喝醉了，開不了車。”
打完電話之後，顧瑤便一直蹲在地上，等著人來接她……
半個小時後，一輛賓利停在了酒吧門口。
駕駛座的車門開啟，李叔走了下來……
艾斯看到那輛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看了眼依舊蹲在那兒的顧瑤。
轉身便走了……
一片陰影籠下，顧瑤抬起頭，看到來人，委屈地喊了一聲。
“李叔……”
“小姐，你怎麼弄成這樣。”李叔連忙將顧瑤扶了起來。
顧瑤站起了身，可能是因為蹲得有些久，加上身體不舒服，腦袋暈乎乎的。
站都站不穩，好在有李叔扶著。
“李叔，我難受……”
顧瑤紅著眼，想到在上官御那兒受的委屈，加上剛剛碰到的糟心事，淚水再次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