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劉總……”
“你還是叫我闖哥吧，聽著舒服。”大闖彈了下菸灰，笑著說道。
“哦，闖哥。你說，這兩家咱們都收購了，對了，不止兩家，小波跟四兒，不是也都出去了麼。”
“這麼說吧，我給你的這三家公司，都是相對好要一些的，都不大，他們基本上不敢討價還價。”
“闖哥，你這什麼意思啊？”左學利問道。
大闖指著手機道，“就剛才，我接到的電話，小波在保溫公司，被人打了。”
“啊？真的！”
“騙你幹什麼，就剛才，我這電話剛撂下，你看，這還有通話記錄了。”大闖拿起手機，指著上面的記錄說道。
左學利趕緊擺手說，“不是，闖哥，我是信你的，你不用給我看這個啊。”
大闖隨即將手機放下後，說道，“學利，我知道，你是個厚道人，實在人。”
“闖哥，在商言商，我一個主管銷售的，你要是說我厚道，那就等於在罵我一樣了。”左學利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大闖一擺手，說道，“不是，沒這個意思。若論精明，在生意上，你在咱們龍府，那可以說是數一數二的，不少事情，我交給你都非常放心。”
大闖說著話，靠到了椅子背上，“有時候，我就在想啊，你是不是老天爺賜給我劉家闖的。這麼好的人，雷公竟然不要，他真是丟了一個大西瓜啊！”
“闖哥，我這麼笨，你就別誇我了。今天，要不是大碩碩跟我過去，可能這兩筆我都籤不下來。”
大闖笑著說道，“這，不怪你。這雖然是你的缺點，但也是你的優點，你誠心待人，那人自然就誠心待你。所有，我說了啥事交給你，那我是很放心的。”
“闖哥，有句話，之前辦公室裡人多，我沒好張口，不過，我真的想說一句。”
“說啊，咱們哥倆，有啥不可以說的，你儘管說。”大闖一抬手，示意他往下說。
“是這樣，闖哥。我這人就是面子薄，我也知道，這樣簽下的合同，對咱們公司百利而無一害，不過，我始終覺得，這樣對待跟咱們合作咱們的那些老闆，有點那什麼……”
“呵呵。”大闖一笑，“我知道，你下面想說的是什麼。”
“……”
左學利看了大闖一眼，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我跟你說，你剛才也說了，在商言商。做生意，你就不能太感情用事，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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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哥，這個我懂。”
“什麼事情，先考慮的是利益！因為咱們現在是商人，咱們不是街頭的小混混，跟他們講什麼感情，都是扯皮！我跟你說，現在，咱們龍府做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他們是怕咱們，你以為他們都是真心的尊敬咱們？”
大闖解釋道，“當初，我帶著小慶，三兒他們兄弟幾個，在街面上混的時候，那些個人都管我們叫小混混，小癟三！沒人看得起我們！現在，咱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靠咱們自己打拼出來的！他們見到咱們，就得哈著咱們，他們不敢不哈著！”
“闖哥， 這個道理我都懂，但是，咱也不能欺負人吧？”
“你錯了，你要是大街上，你無端打了一個乞丐，那你叫欺負人！但是，你要是跟乞丐去搶一個饅頭，你打了他，那叫生存！”
“……！”
左學利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了。
“而且，現在咱們這麼做，就是幫了他們！”
“闖哥，你這什麼意思啊？”左學利有些不解。
“因為，他們的廠子，即便咱們龍府不收購，那也有人收購。”
“我現在把他們收購以後，就兼併為咱們龍府的子公司，然後我再返聘他們，他們的工人一個都不用走！但是，如果他們被招遠收購的話，那情況就會大不同了，你明白嗎！”大闖問道。
“招遠？”
大闖點了下頭，“我說這話，並沒有要洗白我的意思。實際上，咱們只用正常價格不到百分之七十的價，收購他們的廠子，是少了點。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至少，廠子保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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