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寶旗臉色晦暗,手中不停地夾著菜,不停地送進了口裡。
小冷喘著粗氣,一雙眼睛瞪著佟寶旗:“乾爹……我,這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冷同學,有的時候解釋不好,還不如不說話!”戴著眼鏡的那個人,用刀子拍了拍小冷的臉說。
佟寶旗用筷子不斷翻插著面前的一盤菜,說:“小冷啊,我記得誰說過的,在證據面前,所有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
“……!”小冷表情一怔,隨即仍是不甘心,對佟寶旗語氣急促的說道:“乾爹,這些年我為你做了不少的事情,我小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乾爹,你給我一次機會吧!”
“小冷啊!別怪乾爹我心狠,這麼多年,我養了一隻狼,這個狼我喂不熟啊,既然喂不熟,那還不如養一條聽話的,沒什麼本事的狗了!”佟寶旗說完,便繼續夾著盤子中的菜,大口的放進了嘴裡。
“乾爹!”
“帶他去吧!”佟寶旗揮了下手說道。
“艹!”小冷突然一腳踹在了面前一人的身上,那人順勢一刀掃在了小冷的胸口。
小冷顧不得疼,捂著胸前已經滲出的血,奔著大門口跑去。
“別跑!”另一人直接抄起一把椅子,朝著小冷扔了過去。
這一下,結結實實砸在了小冷的後背上,但是卻也沒有阻止他跑出包間。
“怎麼辦?”剛剛追出去的一個人,跑了回來,問佟寶旗說。
佟寶旗只是夾了一口菜,放進了嘴裡,看著站在門口的人,大口咀嚼著。
……
半小時後。
一條土道上,兩臺吉普車一前一後開進了一片荒地。
吱嘎。
車子停在了道旁。
隨即,車門開啟,從兩臺車上前後跳下來四個人。
而這時,頭一輛車上的車門開啟,佟寶旗從車上緩緩走了下來,隨即點上了一根菸。
那幾個人跑到了後面的那臺車尾,將車後蓋開啟,此時,裡面整被反綁著一個人,而這個人的嘴上是用膠帶封住的。
這個人瞪著眼睛,驚恐的叫著,但是,儘管他竭盡力量,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下來!”一個人一把將他拽了下來,隨即將他向土坡下推,下面是一個提前就挖好的兩米多深的坑。
那個被綁著的人,被人一把推了下去。隨即,那幾個人從車裡取出了鐵鍁和鐵鎬,開始在道旁挖坑。
佟寶旗緩緩朝著坑走了過去。
這裡四周很靜謐,也沒有路燈,唯一能夠照亮的,就是車頭那還沒有關上的大燈,和這幾個人手中的手電筒。
佟寶旗接過了其中一人的手電筒,向著坑裡照進去。
此時,坑中的那個人驚恐的看向了佟寶旗,嘴裡還在不斷髮出“嗚嗚”的聲音。
佟寶旗蹲下了,一雙眼睛目光深邃的望著坑裡的這個人,說:“紅祥啊,你別怪我啊,不久我就會讓小冷去你那跟你作伴的!”
“嗚嗚!……”坑裡的紅祥身體極力掙扎著,但是他卻掙脫不開。
一鐵鍁的土蓋在了他的身上,跟著又是一鐵鍁。
坑內的紅祥,此時的一雙眼睛佈滿了血絲,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不想死。
如果,此刻將他嘴上的膠帶撕扯下的話,那他一定會大喊大叫,叫嚷著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會效犬馬之力,他再也不會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