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同發放下電話的同時,兩隻眼睛怔怔的看著大闖,說:“能給人留條路嗎?”
大闖手捋著軍刺說:“我們只求財,不把人逼絕了!”
“……好。”孫同發點了點頭:“江東市的保溫工程,還是你們的。”
“工程是鄭老闆的,但事是咱倆的,我還是那句話,鄭老闆是生意人,跟我走的不是一路子,你有事就衝我來!”大闖話說的很地道,他幫老鄭鏟事,還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這讓老鄭覺得心裡意外的託底,覺得大闖這人很講究。
“孫老闆,你鋪了你的路,我也有我的道,前邊你們是啥關係,我不管,但只要後面我看不到你和你公司的人,出現在甲方的辦公室就行,直到鄭老闆中標!”大闖繼續說道。
“……行!”孫老闆狠狠點了下頭。
在這次工程上,孫老闆前前後後花了十幾萬鋪路,本想著放長線釣大魚,但奈何肉就這麼大塊,給了你,人家就少一塊,都是狼,誰也不願意少吃一口,那既然相持不下,就角逐一次!很顯然,這一回合,孫老闆敗了,敗的徹徹底底,外焦裡嫩……
孫同發自認為,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他犯不上為這事搭上命。認一次慫不怕,真把自己逼沒路,就不值當了。
大闖見孫同發吐口,便一笑,說:“孫老闆,你的家我朋友也認識了,以後要是有啥事的話,那也短不了聯絡。”
孫同發一聽,趕緊擺手:“我說不摻合,就絕對不摻合了,賠多少錢,我認,但你千萬別動我的家人!”
大闖一笑,說:“行!”隨後,將軍刺“哆”的一下,插在桌上,說:“我們道上玩兒的,說話算話,說讓你長點記性,就得長點記性!孫老闆,自己看看留下點啥物件吧?!”
“你別整孫老闆!”這時,喬金髮愣著眼衝大闖喊了一聲。
“砰!”
與此同時,景三兒手中的槍響了。
饒是喬金來混了多年,吃過見過,也被嚇了一跳,但隨後,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自喬金髮的口中發出。
景三兒這一槍,打在了他的腳面上。
喬金髮竟是疼得躺在地上直打滾。
“說了讓你別動,我的槍子從來都只吃肉,開槍必見血!再廢話,下一槍我往上挪個半米!” 景三兒瞪著地上來回直打滾的喬金髮說道。
此時的孫同發,已經嚇得倆手直哆嗦,他看著桌上的軍刺,眼淚已經不爭氣的在眼眶裡打轉了。
大闖知道,這樣對孫同發或許是有些殘忍,但既然出手,就必須讓他知道疼,要麼就不要出手,這是大闖一貫的行事準則。
三分鐘後,孫同發一行人,從包房出去,三人兩個傷殘,而孫同發缺的是左手一根小拇指。
至此,江東保溫行業幾乎被鄭老闆的北凱公司壟斷,而大闖在北凱的股份,也由原先的百分之十,提升到了百分之十五。而後來多出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大闖分給了景三兒三股,另外的兩股,給了當時去孫同發家裡“問候”他媳婦和六歲兒子的胖五。
……
段小波一行人,到了市中的格林連鎖賓館大門口,果然,在大門口看到了那輛騷紅色的瑪莎拉蒂就停在車場內。
“我這線人就是牛逼哈,這錢他就沒有白花的!”段小波挺興奮的說道。
佑碩也認出了那輛瑪莎拉蒂,果然看車牌號,就是印象中他們當初在消防隊門口看到的那輛。
“看車應該沒問題。”佑碩跟了一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