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斌裹著睡袍,走到落地窗前,撥通了子健的手機:“喂,子健。你在哪了?”
“哥,我這不在h市了嗎,上午回去,去了一趟喪事,這下午又jb趕回來了,現在正陪著瀋陽來的客戶了。”子健電話那頭環境聽起來挺吵。
“哦,彪子讓人捅了的事,你知道嗎?”吳斌再次問道。
“我也是剛知道的。哥,這邊的客戶你是知道挺重要的。要不,我現在撇開他們,趕回去?”子健問道。
“……不用了,有陳浩他們呢,你別折騰了,夠累的,行就在那吧。”
“我等這邊的客戶一送走,立馬就回去啊。”子健跟了一句。
“行吧,先這樣。”說完,吳斌摁掉了通話。
h市夜明珠ktv內。
子健剛放下電話,坐在一旁的一個朋友就問道:“子健,有事兒昂?有事的話你就回去吧。”
已經喝得面色微醺的子健,一擺手,衝那朋友說:“沒事兒。”隨後,鬆了鬆領口,說:“來,咱接著喝啊,今晚上不醉不歸。”
那位朋友舔著肚子,笑道:“喝得不少了哈。”
“不行啊,今晚上一定要把你們幾位陪好,這是斌哥的意思。”說著話,子健一拍他身邊的一個作陪小姐說:“你去,給張哥點一首《相思風雨中》我得聽你倆來個合唱。哈哈!”
與此同時,鐵路街中心醫院門外,陳浩帶著二十幾人出了大門後,上了八九輛車,車頭大燈陸續開啟,開出了停車場。
……
另一頭,大闖坐在車內,對著手機問道:“小克,你是咋知道的?”
“我剛回來時就在鐵路街那一帶混,我告訴你,這事兒沒那麼簡單!我在那多少還有倆熟人,你捅沈彪這事絕逼不會就這麼算了的,你先來我這躲躲吧。”小克說的話,是真為大闖著想。
“小克,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既然能捅他沈彪,就不可能躲著,你覺得我就是躲,還能躲到啥時候?”大闖反問道。
小克著急了:“鐵路街那幫人都jb挺狠的,真讓他們找著你……”
“行了,你意思我知道了,謝謝你小克,不過,這事兒我躲不了,先這樣吧,我還得回醫院去看看小波,掛了。”說完,大闖不等他再說話,就摁掉了通話鍵。
“咔!”
“哎……我艹,這逼還掛了?!”電話另一頭,曾小克急躁的把手機往床上一甩:“真jb沒人管你!這麼多年了,還是這一根筋,說了怎麼就不聽呢!”
曾小克抓了抓頭髮,隨後起身走到床頭櫃前,拉開了抽屜,從中取出了一把套著絨繩刀柄的striderd9軍刀。
這把軍刀是復員臨行前一名老兵送給他的,自從回來後,曾小克就一直把它藏在抽屜裡,從沒有動過。但今天,他卻為了大闖這個曾經的兄弟,在他回到江東後第一個真正幫到過他的朋友,翻出了它。
軍刀從尼龍刀鞘中抽出,氧化黑的鋒利刀身,泛著森冷的啞光,殺氣內斂。
曾小克將刀揣進懷中,快步走出家門。
……
站前街道,一輛現代途勝,車速五十邁徐徐向前行駛。
陳浩坐在途勝的副駕駛上,在這輛車的後面還跟著一輛載著六七個人的五菱宏光。
“別再讓我東張西望……”
這時,陳浩褲兜裡鄉村愛情的鈴聲響了起來,陳浩掏出手機貼在耳朵上。
“喂,唐俊,有訊息了?”陳浩似乎感應到這個電話必定會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