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慢搖吧,緊臨國際廣場大廈,位於江東市的繁華地帶,外簷金色玻璃幕牆,富麗堂皇,建築頂層似塔尖稜角分明的獨特造型,更像是一把鋒利的長劍,插在江東市鱗次櫛比的建築物之間。
皇朝內,三樓。
鄧謙的辦公室剛走了一位客人後,小果兒跟著走了進去。
辦公室內,從書桌到書櫃,一應具是紫檀木雕刻鏤空的傢俱,無不充斥著古色古香,與整棟大樓現代化的浮躁和喧囂顯得格格不入,卻又別具一格,彰顯大氣沉穩。
穿著一身黑色立領中山服的鄧謙,手中提一根粗大的狼毫,正在桌上平鋪的宣紙上筆走龍蛇。
兆豐翹著腿坐在一旁的春秋椅上,目光狡黯的盯著走進來的小果兒。
“謙哥,合同我給他了。”小果兒走到書桌跟前,說道。
“嗯。”鄧謙沒有抬頭,寫下了最後一個字後,將筆擱到了筆架上,看著自己剛剛書寫的幾個字,揹負著手,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好字啊,謙哥!”小果兒看了眼書桌上鄧謙的墨寶,笑著說。
“大闖……嗯。”鄧謙頗為深意的點了下頭,隨後用手託了下眼鏡框,這才抬頭看著小果兒問道:“沒說是我給他的吧?”
“沒有,我照你說的,就說是我給他的。”小果兒說完,舔了舔嘴唇。
鄧謙再次低下頭,看著字再次點了點頭,似乎也很贊同小果兒剛剛的稱讚。
兆豐這時候坐不住了,從椅上站起身,挑著眉毛問道:“啥,謙哥,你說收那塊地皮的合同?”
“這事兒,是有點為難他了。”小果兒說的很實在。
“呵呵,不難能試出他的能力嗎?”鄧謙語氣平淡的說。
兆豐在一旁不屑的說:“能力,就他?他以為自己捅了林繼濤,自己就是大手子了?林繼濤上面還有個韋光了,韋光當年砍小地主,拿槍崩楊瞎子的時候,那小子還特麼在撒尿和泥了。”
鄧謙瞅著兆豐,微皺眉頭,說道:“兆豐,我說過多少次了,只靠打打殺殺,解決不了問題。這些年,江東市起來了多少個大哥,現在還剩下多少,你不清楚嗎?混社會,靠的是什麼?”鄧謙用手指著兆年的頭說:“腦子!”
兆豐一時語塞,撇頭又坐下了。
“謙哥,我覺得這事兒他辦不成,還得咱們去。”小果兒跟了句。
鄧謙很淡然的說:“我也覺得他辦不成,但是給他個機會,也不算什麼。”
小果兒聽後,目光狡詰的點了點頭。
……
市二附屬醫院,高間病房。
大闖拎著一個水果籃剛一走進屋,坐在椅子上的兩個人噌的一下就站起來,其中一人就是上次被大闖用卡簧抵著的小亮。
“你來幹啥!?”
小亮瞪著大闖問道,看得出,他在問這句話時略顯緊張,經過上次的驚嚇,明顯留有了後遺症。
大闖向屋內掃了一眼,林繼濤就躺在病床上,而床頭櫃上直到牆根已經擺滿了水果籃等物品。
林繼濤此時看向大闖的目光中充斥著異樣,但很快就轉而平靜,沉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濤哥,我過來看看你。”大闖態度很真誠的說著,就要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