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人在眾人的矚目下,施施然的回了自己的攤位。
餘箏翹著嘴角,斜乜著我:“哎,你知不知道這凱文張是什麼來頭?”
“你不是跟我說了,這次的時裝週贊助就有他家裡的關係麼,怎麼...你別告訴我所有的贊助全是他家裡出的,那跟咱也沒什麼關係啊,咱們該弄就弄咱的唄,他又沒什麼權利把咱清出去。”
“清出去倒不至於。”餘箏咧開嘴:“不過給咱們下點絆子的話,倒是很輕鬆...”
“下絆子?”我皺起了眉:“怎麼個下絆子法?”
“比如引流之類的,他跟主辦方的關係好,可以有無數種方法來引導人流量,咱們這位置本來就偏,他們如果再刻意冷落咱們的話,那咱們就更難了...”
餘箏說的很輕快,可是這內容卻讓我眉頭更皺緊了幾分。
現在這年頭,酒香也怕巷子深,什麼東西都講究個曝光度,要是曝光率夠,是坨屎也能捧火了,可萬一給遮擋起來,夜明珠都看不見一點亮兒。
我向來不憚於猜忌人的惡意,就凱文張那種人,絕對不會有太大的度量。
他百分之一百會向餘箏說的那樣,對我們做手腳,到時候如果一個人都不來,餘箏設計的衣服就算再好,也弄不出去啊!
可現在擔心也沒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到開幕之後再做打算了。
實在不行,還有餘箏的一場秀呢!
我對餘箏很有信心,我相信,只要開完了這場秀,就算凱文張本事通天,除非他能強行的把時裝週給停了,要不然我們的站臺肯定不會涼!
當我們回去之後,小七他們還在忙活,這兩天小七很是興奮,可話卻少了很多,來到大城市之後,他似乎有點壓抑。他心裡面渴望出去轉轉,可是內心卻隱隱的有點膽怯。
他長這麼大,最遠的地方就是去萊西,可萊西只是個青州的省會,青州又是出名的偏遠貧困,萊西的繁華程度,也就跟南方的三線城市差不多。
一下子到了超一線城市滬上,也難怪小七會緊張。
他這兩天,除了幹活之外也就是玩玩手機,根本沒出去溜達過。
跟著我們一起來的那幾個兄弟也一樣,都是二十來歲的大小夥子,每天卻過的跟六七十歲的老年人一樣。
“快歇會兒吧,先別幹了。”
我抬手招呼小七幾人:“都忙活大半天了,這眼看著就弄完了,趕緊歇會兒喝口水。”
“哎,好嘞!”
小七擦著頭上的汗,帶著幾個兄弟向我走來。
這幾個兄弟個頂個的好身材,清一色的黑彈力背心板寸頭,一身腱子肉,遠看跟特警似的。
年輕加上好身材,就是無限的吸引力,不光是男人喜歡看女人,女人同樣也喜歡看男人。
隔壁有幾個中年的女人,也是來佈置展臺的,她們的目光就有意無意的在小七他們的身上逡巡,尤其是裸露在外面的結實肌肉,她們每次看到的時候,眼神都會有意無意的亮上幾分。
我拿出幾瓶水遞了過去,順手擰開了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