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目光像利劍一樣劃過林洛伊的臉龐,她的身形還是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
我再次用盡全力甩了林洛伊一個巴掌,林洛伊瞠目結舌地看著我,最後將目光投向連城律。
連城律眯著眼眸,寒光直冒,緊握的手掌卻不敢抬起半分,閻逸清雙手懷抱在胸前,嘴角噙著笑看著連城律和林洛伊。
“你再一句!”我瞪著眼睛,一字一句咬著每個字眼。
林洛伊的淚水頓時傾瀉下來,她委屈地看著連城律,連城律依舊巋然不動。
林洛伊急了,她大喊著道:“冷菱資源將股份投入冷氏,她以為城律會娶她,她算什麼東西,敢和我較勁,以為壞了城律的孩子就能夠和城律在一起,我怎麼會能讓她的孩子出生,絕對不可能……”
連城律用力甩開林洛伊的手,目光森寒,透著殺意。
忽然間林洛伊的臉變得蒼白不堪,她彷彿意識到自己錯了什麼話,她用力拽著連城律的手臂,顫抖著道:“城律你聽我,你聽我……”
“冷菱的孩子怎麼沒有的?”連城律每個字都透著徹骨的寒。
林洛伊哀傷著,“城律,你不是不論我做出什麼事情,你都會原諒我的?”
“!”連城律的聲音頓時高了好幾個分貝,林洛伊頓時癱坐在地上。
一瞬間她的哀傷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像是瘋了一般從地上站起來,“她的孩子就是我害的,我還告訴她是你不讓她生,是你!”
林洛伊哈哈大笑著,忽然笑聲戛然而止,她狠毒的目光射在連城律的身上,“我不顧一切愛你,甚至為了你我甘願淪為別人的笑柄,為了你我卑微的和閻逸清結婚,而你呢,卻揹著我和冷菱在一起,甚至對她有了不該有的感情,還和她有了孩子,你對得起我嗎?”
林洛伊大聲嘶吼,此時的她就是一個十足的怨婦,猩紅的眼眶淚水源源不斷落下來,胸腔不斷起伏。
連城律只是冷笑著,他沒有話靜靜看著冷菱的屍體,不知為何我竟然看到他嘴角似噙著一抹笑意。
彷彿每走一步,他的身體都在顫抖,他的眉心也月蹙越深,他蹲在冷菱的身邊,將冷菱抱在了懷中。
“我帶你回家。”他輕聲道,眼眸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連城律!”林洛伊嘶聲力竭地吼叫著,連城律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抱著冷菱大步離開。
冷菱的葬禮很簡單,只有幾個親近的人來參加,陳蘭太幾乎是被攙扶著來的,那空飄落著細密的雪花,連城律站在墓地前,久久不願離去,他的身上被雪花漸漸覆蓋,也許他是用這樣的方式來贖罪。
參加完冷菱的葬禮以後,我就病了,除了睡依舊還是睡,閻逸清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邊,握著我的手從來沒有鬆開過。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我終於醒來了,閻逸清憔悴的臉龐讓我心生痛意。
“你終於醒來了。”閻逸清沙啞著嗓音道,眼眸中盡是心痛之色。
我點點頭,“我睡了多久?”
“三了,我都快著急死了。”閻逸清用力地抱緊我,我伸手抱緊了他的腰肢,這樣的感覺讓我很踏實。
冷菱的事情對我的打擊還是很大的,這幾我的夢裡幾乎都是我和冷菱時候在一起歡快玩耍的畫面,自從我的父母和他的父親一起出事以後,陳蘭太強行帶她離開,從那以後我們之間的感情就越來越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