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葫蘆聽了,朝她點點頭。
點頭時,把衣服拋上去。
接著,以一個攀爬的姿勢,毫不費勁爬上了大窟窿。
彭蠶豆見了,立馬擁住他。
熱心的喊:“葫蘆哥,剛才在皮墊子上,是你幫我穿的衣服,那現在為了公平起見,我來給你穿衣服,可行?”
“屁!”他這樣嚷著,不由的打個寒顫。
因為,當他站在洞口處,寒風“呼呼”的響。
頃刻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見了,從彭蠶豆的手中奪過運動衫,快速的把衣服穿好。
埋汰的嚷:“蠶豆妹妹,讓你給我穿衣服,還不把我凍成鹹乾魚?”
彭蠶豆聽了,“噗嗤”的笑。
把小拳頭捶在他的胸口上,撒嬌的喊:“死葫蘆,看你這嫌棄樣,別以為我,什麼樣的男人都有機會,可以讓我給他穿衣服?”
陳葫蘆聽了,朝水面上的皮墊子望一眼。
扭過頭來,認真的說:“蠶豆妹妹,現不是我倆貧嘴時,你看我倆站的地方,寒風凜冽的響,卻不見洞口在那裡,你說奇怪不奇怪!”
“那怕啥,既有冷風吹進來,索性把這個窟窿給搞大,然後我們順著冷風吹來的方向走,不就找到洞口啦!”
“哦!”陳葫蘆這樣回著,立馬拿起大鐵鍬,朝這個大窟窿上劈去……
此時,洞外卻是另外一種景象。
望著逐漸西落的太陽,周美鳳有點沉不住氣。
如果此時,再不把洞口給炸開。
陳葫蘆與彭蠶豆,在洞裡已超過四十八小時。
假如他倆在裡面,沒吃沒喝還不餓死渴死?
她這樣想著,舔舔乾巴的嘴唇。
用一種複雜的心情,望著公安幹警搭好的腳手架。
可知這個腳手架,從白馬河的河底順著陡峭的望夫崖,一直搭到被大石塊堵起的洞口處。
這樣做,不僅為了爆破方便。
重要的是,為了讓洞裡的人得到解救時,可以輕鬆把人轉移到漁政船上。
呵呵,陳葫蘆,你看看,你的面子好大。
單搞個探險,就搞出這麼大的排場。
所以,當爆破的各項工作準備就緒,崔大賴與五大匠們,也就沒了抗爭的理由。
因為,周美鳳說得對,柳灣村這些倔老頭們,再不讓特警隊搞爆破,假如陳葫蘆與彭蠶豆在洞裡出現意外,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何況,負責爆破的專業人員,把話講得很清楚。
他們採取的爆破方式,可不是那種把炸藥塞進去。
接著“轟”的一聲巨響,也不管洞里人的死活,就把堵在洞口的大石塊炸得粉粉碎。
他們採取的爆破方式,是那種逐層爆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