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政禦當即一個冷眼甩過去警告白瑞柏不要多事。
然後,在白瑞柏不忍直視的目光下,寒政禦把那盤黑炭全吃了。
趁著蔣千雪洗澡,白瑞柏急急忙忙的送上了最好的胃藥。
想起這事,寒政禦剛剛還緊繃的俊顏放鬆了下來,薄唇上染上了笑意。
只是,晃過神來以後,他又恢複了冰冷的狀態。
可其他人捕捉到了他那一閃而過的愉快笑容,紛紛吃驚。
他不是一向都面容冷沉的麼,剛才那發自內心的輕松笑容,很奇怪。
除了白瑞柏,他們都不相信寒政禦那性格會笑成那樣。
觸覺更敏銳的寒鵬琨看了寒政禦一眼,心裡能猜到幾分,肯定是因為那個女人。
安琪可沒想到那麼多,她被寒政禦那一抹輕笑迷得七葷八素了。
諾曼長得太英俊了,笑起來更是殺傷力巨大,迷死人了。
“喝啊。”寒政禦對其他人的反應毫無興趣,只是催促白瑞柏把湯喝了。
白瑞柏走前幾步,手端起了那碗湯。
正要放到嘴邊喝的時候,李迎珊阻止了他。“這是一個下人能喝的嗎?”
這大媽對尊卑這東西可是很執著的。
即便是白瑞柏那樣的人,她也看得跟普通傭人一樣。
再說,這些湯和飯菜是‘特別’製作的,只能讓兒子吃。
寒政禦冷厲的眸光瞥向了李迎珊,眉宇高高蹙起,強勢的糾正。“媽,白瑞柏不是下人。”
那是他的左右手,在他心裡,地位僅次於蔣千雪。
“怎麼不是?”李迎珊變了臉色,這孩子,一回來就只會頂嘴,果然是被蔣千雪那個女人禍害了,教養都不懂了。
寒政禦放棄與她爭辯這些,改口吩咐。“把湯倒掉!”
“是,少爺!”白瑞柏回答得格外響亮,速度也極其迅速,噔噔噔的就跑到廚房倒了。
他也不滿李迎珊用那麼鄙視的語氣說他是下人。
還是蔣小姐好,不會狗眼看人低,還常常提醒他不要太客氣。
那個死安琪也是從不拿正眼看他,那心思跟寒夫人一模一樣。
白瑞柏出來時,幾人還是沒有動筷子。
“政禦,快點吃啊。”李迎珊一個勁的勸寒政禦吃,還笑個不停。
對於自家老媽突然的熱情,寒政禦很不習慣。
平時雖然一兩個月才見她一次,可她對他還是跟老師對學生一樣,嚴肅又不可逾越,擺起長輩的架子。
可能是那個什麼安琪來了,故意裝親切吧。
寒政禦懶得猜,低頭看著面前那盤精美的法國鵝肝,做得很香,可他興趣不大。
前兩天才跟千雪在塞納河畔吃過,雖然那裡的味道不及家裡的頂級大廚製作的好,可身邊有千雪,還是她親自喂著吃,味道可比面前這盤好太多了。
見自家兒子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李迎珊怕他又賞給白瑞柏吃,提前命令。“快點吃掉,不要再給別人吃了。”
“爸媽,一會我有事跟你們說,吃完去書房。”寒政禦不想安琪參與進來關於他和千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