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但最終，胡中恆還是嘆氣一聲，無奈地退讓：“好的。”
不過無奈之餘，胡中恆得承認，自己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爽快的。
以前的自己，可不敢這樣拒絕濱海市的公安局長啊！
數分鐘後，牆上的掛鐘指向了上午九點。
樓下開始響起劈裡叭拉、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有客人來了！
王漢繃緊的臉略為松緩。
很快，王漢手裡的對講機便響起一樓迎客的胡中恆那相當振奮的笑聲：“老闆，美味集團趙董來賀！”
“慎通證券錢少來賀！”
“仁和藥業高董來賀！”
“濱海大學楊瑩玉教授暨秋峰先生來賀！”
“順豐快遞吳經理來賀！”
王漢冷厲的眼神總算多了一絲溫暖。
不錯，都趕著第一波來體驗了！
可能體驗祝賀是假，探聽情報是真。
沒關系，都是朋友，那就開門，營業！
等到電梯門一開，高強林、錢子豪、秋哥、趙和方、高應宇紛紛走出來，立刻圍著他七嘴八舌地數落。
高強林：“王哥你沒事吧？我看到網上的影片了，打你手機關機，要不是問你們前臺，我真以為你去醫院了！”
錢子豪忿忿然：“這麼大的事，居然不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兄弟？”
秋哥則是圍著他仔細轉了幾轉，甚至還伸手搭了搭他的脈搏，才道：“思佳知道你出了車禍，急壞了，現在應該在路上，還讓我一到就馬上給她打電話。”
王漢淡淡一笑：“我沒事。不過我相信中午會有人出事。不說這些了，想進去參觀的就自己去！”
“真沒事啊？”秋哥關切地看他：“別硬撐！你的氣血執行還是不太穩定。”
王漢笑笑，指指身上依然髒汙的衣服：“我特意留著這一身給大家看。我反應快，身手好，只有一點小小的擦傷而已，不礙事！不說這個了，你們有沒有下訂單啊？”
高強林、錢子豪和秋哥立刻翻白眼，同時將手機朝他一晃：“當然下了訂單。我們都對你的清心露很感興趣！”
王漢的笑容迅速擴大、轉身：“行了，跟我來吧！”
……
當高強林等人在物流區拿到各自的訂貨後，“咳咳！”一聲，一直沉默的高應宇突然尷尬地開口：“那個，王總，能否借一步說話？”
王漢微怔，看看狂眨眼的高強林，沉吟片刻，向一旁的柳家成交代了一聲，把高應宇和高強林父子領進自己的總經理辦公室。
等行政文員送上清茶兩杯，王漢便鎖上門：“高董有事請說。這裡的隔音效果還行，不會被外面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