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果然沒有幫錯人。
王漢收起拳頭,直起腰身對頗有些感激的眼鏡斯文男道:“像這種人,就欠教訓!”
眼鏡斯文男迅速回過神來,又無奈又擔憂地:“兄弟,你……。”
“沒事,你要有事就先走!特麼這附近有監控,而且我的同伴也在後面拍了照,不怕!”王漢對他的印象更佳了,不在意地擺擺手,轉身,不善地看向正吃驚地捂住嘴看著這邊的中年婦女和剛才那個發病的老頭:“怎麼,老家夥,你還想指控是這位兄弟害你跌倒的?”
如果是,管你老不老,該教訓的依然要教訓!
中年婦女恐懼地看著王漢,狂搖頭,卻不敢再吐出一個字。
發病老頭倒是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臉色開始複雜,先是憎恨又無奈地看著地上昏倒的平頭男子一眼,再慚愧地將感激的目光投向眼鏡斯文男和王漢:“小夥子,剛才謝謝你們!”
他再費力地抬手擺了擺:“我的病與你們無關,你們快走吧!”
王漢頓時意外地收起眼中的兇光。
這老頭倒還算明白事理啊!
既然如此,自己就沒有必要再嚇唬他了。
“大爺!”眼鏡斯文男也相當意外,繼而有幾分擔憂:“您……。”
發病老頭虛弱而悽慘地苦笑:“我……我知道,剛才……是你救了我,不然,我這把老骨頭真的就沒救了!”
他再恨鐵不成鋼地看向地上依然昏迷的平頭男子,捂著胸口費力地喘了幾口氣,然後緩緩揮手:“他……他不是個好東西,你們……你們快走!”
“老頭子!”中年婦女這時又心疼又埋怨地喊了一聲:“他好歹是你兒子,而且接到電話就過來了!”
“哼,是過來想訛錢!……我的病,都是……都是被他氣出來的!”發病老頭一邊慢慢地繼續費勁地喘氣,一邊固執地推開中年婦女的手:“我……我不要他管……!你……你也別管!”
中年婦女畏怯地看看他,再有些緊張地看看地上仍然昏迷的平頭男子,卻不再說話,不過悽苦的老臉上又隱隱有一絲解氣。
好吧,王漢算是大概看明白了,平頭男子或許心術不正,但這發病老頭還是有點良知的,說不定這病也是被兒子給氣出來的。
至於這中年婦女,有可能也是被這平頭男子搞得煩了,雖然心疼,卻也解脫。
既然如此,王漢便暫且放過兩老,推推斯文眼鏡男:“我叫王漢,我的號碼是xxxxx。如果這小子以後敢找到你們報複,可以打我電話。”
“行。兄弟,你也記下我的號碼,如果稍後被他賴上你,我們倆都可以幫你做證。”年輕的眼鏡斯文男明顯也是對王漢很有好感,主動留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
王漢才知道,原來他叫宋英橋。旁邊的墨鏡女是已經見過家長準備買房的未婚妻小柳。
笑著送走宋英橋,王漢嫌惡地看看站臺下依然昏迷的平頭男子,想想,還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把他整個人拎起來,放至坐臺上靠著,這才快步走回金龍車上。
“王老闆,原來你練過!”駕駛位上的張佔明目光有些異樣:“剛才那兩拳,挺解氣!我要不是必須守著車,我都想下去打他幾拳!”
“這種人,就欠揍!”王漢笑笑,轉向正揮著小手巾狂擦汗的蘇麗珍:“剛才的經過全拍下了?”
蘇麗珍不以為然地撇嘴:“拍了!難道在這石昆縣,還有誰敢勒索你?”
“就算是縣長,微服出巡,沒幾個人認識,一些不長眼的家夥也一樣敢勒索,何況我還不是縣長!”王漢搖搖頭:“小心一點比較好!”
“對對對,遇上這種事,提前拍照再上前幫忙,還是穩妥一點,否則,萬一再碰上個不講道理的,或者喜歡佔便宜的,被敲詐一點錢,那真是惡心。”張佔明再次附合:“現在的老年人,一進醫院檢查,動不動就是這個病那個病的,一下子幾萬元就沒了,誰承擔得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