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有點累。”陳太陽邊說邊摘眼鏡,假裝『揉』眼睛時掃視卷鍾,但見鄭鍾周圍縈繞著淡淡的煙霧。“你的氣『色』不是很好,但應該也不是很嚴重,我猜你最近煩事纏身。”
“神啊!”鄭鍾高聲驚歎,“陳叔,你真神了!那女人離婚了,肚裡還有我的種,老纏著我,要我負責,把我搞得頭都大了。我還是高中生,我哪能負責得了?偏偏我爸媽只有我一個兒子,我爸媽支援那女人把孩子生下來,還要我高中畢業後就和那女人結婚,這簡直要我的命。”
“鄭鍾,你認命吧。”陳太陽戴上眼鏡,伸手拍了拍鄭鐘的肩膀,深表同情地說,“你管不住你的槍,就是這種結果了。”
鄭鍾慘呼哀求:陳叔,我還年輕啊,我還是高中生,我不想當爸爸,我不想收二手貨,你幫幫我吧。
陳太陽說:我只會看相,不會消災,你請別人幫忙去。
鄭鍾說:陳叔,你幫我這次,以後我做你的小弟。
“對不起,我不是大人物,不需要小弟。”陳太陽果斷拒絕,“但我有點好奇,你搞出這麼大單的事,學校不開除你嗎?”
鄭鍾說:我爸媽有點關係,而且我是受害者,學校只是給我處分,沒有開除我,可是如果我不娶那個女人,她就要鬧到學校,到時我肯定會被開除。
陳太陽說:你不會給那女人一些錢,讓她把孩子打掉嗎?
鄭鍾說:八個月了,快生了,怎麼打掉?
陳太陽說:恭喜你快做爸爸了。
“陳叔,求你別恭喜我了。”鄭鍾一臉悽慘地說,“你是老牛吃嫩草,我卻是嫩牛吃老草,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鄭鍾,老草也是很有滋味的,你慢慢品賞,我先走了。”陳太陽不想與鄭鍾多說,他走回電車旁,騎上電車楊長而去。
路上,陳洋洋問:爸,那傢伙找你有什麼事?
“好事。”陳太陽說,“他要做爸爸了。”
陳洋洋一愣,說:爸,你還挺幽默的……
回到租屋處,陳洋洋開始做作業,陳太陽則進入廚房忙活。
一會之後,陳曉虹回來了,她幫忙著做家務。
這很有一家三口的美好感覺。
吃過晚飯,陳太陽打電話給袁麗江。
“明天放假,今晚你過來嗎?”陳太陽問。
袁麗江在電話裡嗲聲嗲氣地說:老公,想我啦?
陳太陽古板地說:沒想。
袁麗江氣得嬌喊:你沒想我,打電話給我幹嘛?
陳太陽說:明天清明,我想帶你到我爸媽的墓前祭拜一下。
電話那頭良久無語。
陳太陽又說:你若沒空,就等下次。
“陳太陽,你有多愛我?”袁麗江沉默許久之後,在電話裡問出這句話。
陳太陽平靜地說:我不知道有多愛你,但我想要帶你去祭拜我死去的父母。
袁麗江說:老公,半個小時後,我到你面前,向你撒嬌。
通話結束,陳太陽在沙發上坐了一會,才走進衛生間沐浴。
陳曉虹也跟著進去。
陳洋洋視若不見。
袁麗江到達時,陳太陽和陳曉虹還沒有從浴室裡出來。
“洋洋,你爸呢?”袁麗江問。
陳洋洋看向主臥室,說:在裡面等你鬥地主。
袁麗江一時沒明白陳洋洋的話裡的含義,高興地進入主臥室,把主臥室的門反鎖,卻打不開衛生間的門。
“老公,我來了,快開門。”袁麗江歡喜地呼喊。
然而那門開啟時,袁麗江卻羞怒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