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秋看著從陳太陽的瞎眼的眼縫流出的血淚,不敢相信她的所看是真的。
她曾聽過血淚,卻是首次看到血淚。
在沒有看到血淚之前,她不曾相信饒眼睛會流出血水相融的眼淚。
或許是因為他的眼疾,導致他流淚時流血。
或者另有原因……
不管如何,從陳太陽的瞎眼裡流出的血淚,觸目驚心。
觸動曹瑞秋心絃,驚擾曹瑞秋的心湖。
“你不願意就算了,何苦如此勉強?”
曹瑞秋翻身側臥,不敢看陳太陽流著血淚的、猙獰的臉。
陳太陽趴爬上床,把曹瑞秋的身體扳正,埋首強吻她的嘴,雙手解她的衣釦……
曹瑞秋沒有像之前那般把他推開,反而雙臂環抱他結實的雄背,激烈地回應。
忽然,陳太陽緊緊咬住曹瑞秋柔軟的下唇……
“陳太陽,你這變態——”
“哇……!”
陳太陽突然鬆口,雙手扯掉她的胸衣,曲躬龐大的身軀,埋首在她的胸脯慟哭。
曹瑞秋驚怔,靜靜地聽他的悲慟的哭啕,默默地感受他的身體的顫慄。
這強壯如牛的男人,他的心靈或者不像他外表那麼強壯,才會把她的胸膛當成港灣停靠。
這個半生依靠土地而活的農民,此刻像個無助的孩童一般依靠在她的胸脯哭泣。
她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悲傷,致使他情緒如茨失控。
她只知道在她的生命裡,不曾有其他男人貼偎她的胸、堵擊她的心,毫無保留地痛哭。
“陳太陽,我會盡力調查周鳳的去向,但不會再強求你做那種事,你別哭了。”
曹瑞秋以為陳太陽是因為這兩件事情而哭,卻不瞭解陳太陽心中裂開的另一道無法彌補的傷痕。
那是關於他的女兒的……
“你一個大男人,在女人面前哭成這樣,出去讓人笑話。”
陳太陽哭了一會,整張臉在曹瑞秋的酥胸磨蹭,翻身坐一旁,止哭不語。
曹瑞秋坐起身,低頭看著滿是血與汗的胸脯,以及她的被撕爛的胸衣。
“陳太陽,你又是撕我的衣服,又是弄得我滿胸是血,你要怎麼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