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夫子看了眼小花,覺著它挺有靈性,若是可以,他也想養一隻。不過給狗穿衣裳的還是第一次見,怪新穎的。
“來就來了,還帶什麼東西。”還是過來給他瞧病的。
蘇老爺子道:“您是孩子們的夫子,理應是要帶的,規矩可不能壞咯,且又不貴。”
確實不貴,裡面包的是龍井茶,一包也就五兩銀子。
要是以前,蘇老爺子是捨不得花五兩銀子買這麼些茶的,就是現在也捨不得,因著要來看望夫子,他才忍著心痛買的。
家裡喝的茶不過一百多文一包,五兩銀子的茶家裡可沒有。
兩人在夫子家裡坐到私塾裡的學生下學後才走的,因著蘇老爺子看不出病證,蘇暖不知道怎麼治,所以打算回去和蘇老爺子商量對策,打算第二日再來。
只要楊夫子不走動,腳是不會疼的,所以兩人並不著急。
回家的路上,從兩人一狼一狗變成八人一狼一狗,好不熱鬧,蘇懷木靜靜走在了後頭,一臉菜色。
除了蘇老爺子,全部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該安慰的安慰過了,沒有任何起色,只能由著他。
事情因蘇暖而起,她過意不去,走到蘇懷木身邊,手指無意識姣著,一臉愧疚,“四哥對不起,害得你被夫子罰。”
蘇懷木難過歸難過,但不會怪自個妹妹的,他撐起笑臉道:“沒事,多大點事阿,用不了多久就能寫完。”
蘇暖看了眼前面走著的眾人,見他們沒有注意過來,她勾了勾手指讓他低下頭來。
蘇懷木乖乖低下了頭,蘇暖附在他耳邊低語:“要不我幫你寫?”
蘇懷木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她,默默說了一句:“我怕夫子會罰更多。”
就暖寶寫的字,不說與他寫的像,但好歹也要能看的過去吧,寫的比小弟的還難看,怎麼幫他寫?
蘇暖:……
是哦,就她寫的狗爬式的字,一拿出來鐵定就露餡了,到時五哥更慘,那怎麼辦呀,難不成真讓四哥做功課做到半夜,第二日早早的起床走著去讀書!
不行,四哥對她那麼好,絕對不可以!
蘇懷林左手提著書箱,右手拿著一根狗尾巴草,他湊近兩人問:“你們在說什麼見不得人的悄悄話呢?”
蘇暖瞪了他一眼道:“什麼見不得人,會不會說話。”
“哦。”蘇懷林換了一種說法問,“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蘇暖撇嘴,“不告訴你。”
“切,不說就算了,我自己玩去。”蘇懷林說著,往前走去,把書箱塞給蘇懷程後,和小花和小草玩去了。
蘇暖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她自己不能替四哥寫,那別人可以幫他吧,比如很好忽悠的蘇懷林,貪吃鬼蘇懷一,又或者蘇懷莫。
四哥和五哥是雙胞胎,寫的字肯定很像。蘇暖打定了注意,讓五哥哥幫四哥寫,接下來就剩下忽悠了。
這邊,蘇懷亦問:“阿爺,夫子的病怎麼樣了?”
從進了私塾,一直都是楊夫子再教他,所以很是擔心。
蘇老爺子雙手北在背上的,慢悠悠往前走著,他道:“還不知,明日再去看。”
暖寶悄悄於他說了,想要治楊夫子的病,缺一樣東西,得回去弄好了再過去治。
蘇懷亦更疑惑了,“為什麼要等到明日?”
來都來了,何必等第二日再看呢,來回跑也不嫌麻煩。
“回去看醫書,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蘇老爺子隨便找了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