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正午,眾人進入了靈光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蘇暖深吸了一口氣。
還是熟悉的地方好啊!
他們先是去了飯館子,客人依舊很多,門外甚至排起了不長的隊伍,呼喝聲,吵鬧聲不絕於耳。
他們人多,只能從後院進去,不然沒地下腳,免的衝撞了客人。
廂房只有四間,三間都住了人的,只有一間還空著,放著雜物什麼的,不過東西不多,都是一些不用的桌椅板凳。
後廚用的菜都是當天採購的新鮮菜,不用放雜物房,且廚房很大,空的地很多。
蘇其正便把陳珍母女安排在雜物間,說是雜物間,其實面積和陳設都跟其它三間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真是對不住,只能先讓你們委身住這了。”蘇其正開啟了院子裡一處的房間。
開酒樓是件大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成的,所以只能先住在這裡了,靈藥村房間要多些,不過本就是讓他們來做活的,不可能送村子裡去。
陳珍先一步走了進去,房間很寬敞,灑掃的很乾淨,只是瞧著桌上有幾塊布料,床榻邊的被褥整理的很整齊。
陳珍滿意的點點頭,“沒關係,這裡很好。”
確實很好,能有這樣的居環境境,她已經很滿意了,不過看著像有人住的樣子,但是想一想也能理解了,他們來的突然,定是沒有時間準備的,一起住也挺好。
牙牙牽著蘇暖的手走了進來,她瞧見桌子底下的撥浪鼓,鬆開蘇暖的手跑了過去,“咦,有撥浪鼓哎。”
她拿起來晃了晃,伴隨著她的晃動,發出了咕咚咕咚的聲響,好聽的緊。
陳珍的面容隨即沉了下去,她拉過牙牙的手,抽走牙牙手中的撥浪鼓,嚴厲的說道:“牙牙,孃親有沒有教過你,沒有爭取主人的同意,不能擅自拿人家的東西?”
且不說這裡是東家的家,他們是來幹活的,拿東家的東西就不對。現在不教,以後可就難改了。
牙牙紅了眼眶,她從來沒見過孃親這麼兇,這是第一次,孃親第一次兇她。
不過的確是自己做錯了,孃親曾說過,只要不是自己的東西,就要得到別人的允許才能動。
她許久沒見過撥浪鼓,也許久沒玩過了,一眼瞧見就忍不住跑了過來拿手裡。
她低垂著頭,眨了下眼睛,眼睫上便沾了滴水漬,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她小聲啜泣,“孃親,是我不對,不該隨便亂動東西。”
本不想哭的,可邊孃親說她就忍不住了,覺著被說的小孩子不是好孩子。
她哭的傷心,蘇暖一開始沒開口是想先讓陳珍教育完,畢竟這是人家做為母親的權利,這會兒教育完,到是能開口了:“陳嫂嫂,牙牙知錯了,就原諒她這回兒吧。”
陳珍本想再多說幾句的,但是既然蘇暖開了口,便不好再說了,“嗯。”
蘇其正剛與潘承利在門外講話,沒有進屋裡,這會兒進來,他呆住了,疑惑道:“這裡有人住的嗎?”
他記得先前放的是一些壞的桌椅板凳,還是自個搬進來的,怎麼會沒有了呢?
瞧著收拾的很乾淨,像有人住的樣子,難不成他不在的這段時間,招了新的工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