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
三人出現在少年閣中,少年閣原是唐升家族中的一處林園,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整片林園被砍伐,建成一個樓閣。
樓閣成回字形構造,因為這裡長年沒有人住,所以唐升索性就把少年閣變成半開放式庭院,裡面有庭院和庭院也可以為一些路上的行人歇歇腳,四周圍著高聳的圍牆,進門繞過一堵擋風牆就看見一個大院子,院子左右兩側種著兩顆不知明的大樹,看著樹的模樣應該也有個十來二十年的樹齡了,大院後是一座樓閣。
裡面擺放了許多唐昇平日裡的雕刻作品,每一件都是唐升極其喜愛的小玩意,而最讓聞笑天吃驚的莫過於那人形高女子雕像,那工藝簡直是鬼斧神工,堪比大家之作啊!
這座人形雕像尚未完工卻已雕好大半身,聞笑天從雕像的容貌可以看出,這是一個貌美女子的雕像,她溫柔的呈現一個擁抱的姿勢。
聞笑天曾好奇的問唐升這雕像的來歷,可唐升只是淡淡的說”這是他多年的努力成果。“
對於雕像中的人隻字未提。
少年閣是唐升的私人屬地,唐升從來沒有帶過外人來這裡,而如今卻成了唐升,聞笑天,韓世卿,三人小聚的地方。
這漫長的假日三人經常相約在這裡相聚,此處依山傍水風景秀麗,在此談天說地是別有一番風味,而且從來不怕有人會打擾。
於是三人便在這大院子中擺放幾張桌子高談闊論起來。
“來喝酒!古時候有劉關張桃園三結義,沒想到今天我們也恰好成三人。”
“哈哈哈哈。”聞笑天舉起酒杯。
不知到從什麼時候起聞笑天開始喜歡喝酒,彷彿人到一定的年紀酒就成為必須品,或許為瞭解憂,又或許為一時之氣的故作感嘆,只是不管是何原由,聞笑天都已不再是那個曾經問酒的少年了。
“只可惜這裡沒有桃花,不然還真的有幾分相似。”韓世卿樂呵呵的笑道。
“啊!這酒真苦。”聞笑天皺著眉頭牢騷幾句。
“老笑,你這是怎麼了?平時滴酒不沾的你,今天怎麼想起約我們喝酒?”唐升好奇的問道。
“唉!還不是我家裡的老頭。”聞笑天提起這事心中頗有無奈。
今天聞笑天又被聞老爺好一頓數落,聞笑天的心裡不痛快,於是便就約起唐升和韓世卿兩人出來喝酒。
韓世卿搖搖頭長嘆了一聲,這事在他們看來早已見怪不怪了,每一次聞笑天遇到不開心的事,都會找他們喝酒解憂要大談闊論一番。
“唉...你們說我們家這老頭,怎麼就一點都不懂變通呢?”
“都什麼年代了?還只會忙於公事,既不懂山水之樂,也不懂得風月之歡,這人生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自己不懂也就算了,還要時常約束我這不給這不給那的,你說我在這個家到底有何樂趣?還有何自由可言?”聞笑天仰頭喝一口悶酒說道。
“真是不想放假,在學校裡自由自在無拘束的樣子多好,放假還要回去受氣。”
“唉...他始終不懂我。”聞笑天搖頭說道。
“你還算好的了,我家的那位每日不見身影,從小到大見的面數扳手指都數的過來,不過我早已習慣了。”唐升聽見聞笑天的話也頗有感觸的點頭。
“世卿,你的父親呢?”聞笑天舉杯看向韓世卿。
“我的父親早已離世了。”韓世卿輕輕放下手中的杯子,神色落寞的說道。
韓世卿依舊是那副冷靜沉著的模樣,彷彿任何事情在他面前都無法激起半分的波瀾,可能這就是泰山崩於前而不驚吧。
“不好意思。”聞笑天尷尬的撓撓頭心裡也不是個滋味,畢竟自己在韓世卿面前談論這麼多讓他傷心的事。
“來來來!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唐升感覺到氣氛的尷尬,打個圓場說道。
“幹杯!”三人高杯暢飲。
“老唐,你這院子裡的樹都是些什麼樹啊?我怎麼從來都沒看見過啊?”聞笑天看著這院子裡的兩顆大樹問道。
“那是梨樹。”唐升望著園中年久的梨樹,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道。
“梨樹?”聞笑天帶著疑惑,再一次打量園中的梨樹。
“這裡原本是一片梨園,種著許許多多的梨樹,每年的春天總會開出一片片雪白的小花,那場面就像是天空中下了一場雪一般,掛在在樹上。”
“雪梨花也是我母親最喜歡的一種花,那時候她總是對我說。”
“雪梨花是純潔的,它就像是天上的白雪一般晶瑩剔透,是那麼的美好和令人嚮往。”唐升抬起頭望著那幾顆梨樹出神,開始回憶起那一年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