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萍被幾個膀大腰圓的婆子,直接堵住嘴巴捆起來拖了下去,關在柴房裡,蘭夕鈴送走了蘭老爺和秦氏之後,又讓惜雪把兩位女侍安排好,並吩咐她去弄些吃食來,今日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還什麼東西都沒有吃過。
蘭夕鈴留了蘭睿珩與她一同吃飯,吃飯時,蘭夕鈴道:“大哥,柴房那邊你可都安排好了?”
“嗯,安排好了。”蘭睿珩神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秦氏不是想要證據嗎?”蘭夕鈴笑得開心,“那這一次就給她一個實實在在的證據。”
吃過晚飯之後,蘭夕鈴讓惜雪伺候著自己早早睡下,蘭睿珩也留在了府中,但是他們都沒有睡著,而是在等柴房那邊的動靜,子夜剛過,就聽那邊傳來了大動靜,蘭夕鈴喜不自勝,忙讓惜雪服侍著自己,用最快速度穿好衣服趕過去。
剛走到柴房那邊,蘭夕鈴就看見幾個面生的小廝舉著燈,其中一個小廝綁住了一個粉衣少女,赫然正是秦氏身邊最得臉的大丫鬟珍珠。
蘭夕鈴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問:“大哥,這是怎麼了?”
蘭睿珩故事大聲道:“今日我怕兇手要殺人滅口,雖無證據,但是我瞧著那丫頭怕死,為了保命倒是不至於當著那麼多人面說謊,因此便派人暗中守著,誰知竟然真的抓到了……”
秦氏見事情敗露,臉色有些慘白,蘭老爺也是滿臉震驚,“香兒,竟然是你?真的是你?”
在蘭老爺心目中,秦晼香一直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女子,這樣惡毒的事情,絕非不是她能做出來的,秦氏身旁的張嬤嬤悄悄的捏了捏她的手,然後上前一步道:“一切都是老奴做的,與夫人無關。”
秦氏雖然心疼,但是立刻反應過來,也不想辜負奶孃的一片心意,便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張嬤嬤,嘴唇微抖的問:“奶孃……你,怎麼會?”
張嬤嬤笑意不減,看著秦氏道:“老奴為夫人不平啊!這麼多年來,夫人一直小心翼翼的伺候著老爺,前夫人去世後還把她的幾個兒女照顧的妥妥帖帖,但是他們是如何對待夫人的?難道就是像現在這般咄咄逼人嗎?”
“奶孃……”秦晼香用帕子掩面哭起來,“你別說了……”
蘭夕鈴無語,冷眼瞧著這主僕二人的苦情戲,若不是有人指使,張嬤嬤哪裡來的單子敢把她推下水,還在她要裡下砒霜,才知道的時候,蘭夕鈴氣得渾身發抖,蘭睿珩何嘗不是,此刻見秦氏試圖用這樣的方式來吸引人注意力,便涼涼的開口,質問:“張嬤嬤的意思是,推三妹妹下水、在她藥裡下藥,甚至謀算我阿孃留下來的陪嫁,還有今日攛掇珍珠殺人滅口,都是你一手策劃?”
張嬤嬤咬牙點頭,“是,都是老奴我看不過眼,一手策劃。”
“既然人已經認了,父親,您看是公了還是私了?”蘭睿珩看著蘭老爺,一雙銳利的眸子彷彿能把人盯出一個窟窿來,蘭老爺心裡苦,他哪裡知道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便看著蘭睿珩問:“家裡的事情,何必鬧到官府去?”
蘭睿珩點點頭,順從的說:“既然如此,那就將這張嬤嬤打五十板子,直接賞一杯毒酒,珍珠同樣打五十板子賣到窯子裡去,以儆效尤,父親看如何?”
秦氏看著他,沒有想到蘭睿珩才這麼點年紀,竟然如此很辣,她開口想求情,但是想到了此刻自己的處境,卻是半句話都說不出口,只能瞧著他們行事。
蘭老爺早就不想繼續待下去了,甩下一句,“你看著辦。”
便離開了,原本怎麼處置下人是他們的事情,只要別鬧出去,怎樣都好說,而且幾個下人而已,和自己有利用價值的兒女比起來,他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但是此刻心中卻有些怨恨秦氏,沒有管教好身邊人。
不過也不得不說,秦氏這些年的洗腦非常成功,蘭老爺此刻還真以為那些事情就是張嬤嬤她們這群不省心的下人搞出來的么蛾子,完全沒有懷疑到秦氏頭上去。
蘭睿珩也絲毫不給秦氏機會,親自看著人打張嬤嬤和珍珠板子,原本蘭睿珩不想讓妹妹看見這麼血腥的場面,蘭夕鈴卻堅持要看完張嬤嬤喝下毒藥。
看著張嬤嬤倒下去的一瞬間,蘭夕鈴有些恍惚,又想起前世種種,此刻她的心變得無比堅硬,因為她知曉,若是自己心不狠,這些東西將來會千倍百倍的加到自己身上。
餘下的事情,自然有蘭睿珩的人去處理,蘭夕鈴便和蘭睿珩一起離開了,這麼折騰了大半年,天邊竟然已經翻起了魚肚白,帶著些許橘黃色的晨光,很是好看,蘭夕鈴喃喃自語道:“又是新的一天呀。”
蘭睿珩說:“折騰了大半夜,你也累了,先回去睡一覺吧。”
蘭夕鈴點了點頭,“這麼久,哥哥也累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蘭睿珩笑道:“我沒事,先去南街看一下琪哥兒。”
“也好。”蘭夕鈴想了想又說,“大哥,今日我們與秦氏這樑子算是結下了,臉都撕破了,想必日後她們會有更多惡毒的手段等著咱們,還是處處小心些,尤其是秦氏的哥哥,你明年要參加武試,我怕他會在朝堂上使絆子。”
“放心。”蘭睿珩拍拍她的頭,“我知道的,一定會處處小心,倒是你,還是早些為將來打算打算才是。”
“嗯。”蘭夕鈴不以為意的點點頭。
折騰了這麼一夜,倒是真得累極了,蘭夕鈴回到自己的院子,匆匆洗漱之後,便睡下了,這一睡就到了傍晚,起床後,秦氏找上門來,說是要給蘭夕鈴道歉。
“請她進來吧。”蘭夕鈴對著惜雪道,“我要看看她又在耍什麼花招。”
經過昨夜,秦氏憔悴了不少,蘭夕鈴心想,也是,一夜之間折損兩員大將,是夠難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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