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脫下了自己的外袍,將海氏的頭和脖頸蓋住。
白羨魚重獲光明,卻像是受凍了一般,在謝行蘊懷裡瑟縮了下。
謝行蘊換了個姿勢抱著她,手放在她的後腦勺,“沒事,她是笑著死的。”
海氏並非不知道走夜路有多危險,可還是來了這,那就說明她做足了心理準備。
這對她興許是種解脫。
白羨魚緩緩朝女子的屍體投去目光,大片的血跡在她的身下蔓延,像是開到奢靡的紅色山茶花,血腥味濃郁,她的袖子和衣襟全部被鮮血染紅。
她居然是死在了昨夜,可今日,她或許就可以見到那個人的。
謝行蘊怕她看多了做噩夢,轉身道:“帶回去。”
蕭正喊了兩個人來,原本是救人的擔架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等等……這裡,”白離一把奪過工具,面色震驚道:“找到了!”
蕭正笑笑,“是啊,找到了。”
白離拍一下他腦袋道:“是黃子戚,黃子戚找到了!”
謝行蘊腳步一頓,抬眸瞥向兩人。
蕭正立刻就安排人開始掘,白羨魚看不到,但能聽見一聲聲的鏟子挖土的聲音。
她有些緊張地抓緊了謝行蘊的衣領子。
謝行蘊猛不丁低頭,唇邊勾起弧度,“上回你不是說我身上有香味?”
白羨魚目露疑惑。
男人把她帶到一邊,扣著她的後腦勺埋在他懷裡,“那現在仔細聞聞,看你前些日子在研製香料,不如說說我這香料裡都用了些什麼,若是說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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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行蘊笑了,“說不出便一味材料,一個深吻。”
白羨魚震驚了,臉上開始發熱,“你,謝行蘊,你能不能收斂一些?”
謝行蘊果斷在她臉頰上一吻,完了不過癮似的,又輕咬了一口,像是要咬出水來一般,白羨魚被他這麼一撮,臉更是紅地發燙,“你夠了。”
“聞,”他語氣霸道:“不聞現在就親。”
白羨魚不知道男人忽然抽哪門子瘋,可鑑於他以前的種種放肆的行為,她被迫把頭深深埋在了他懷裡,仔細嗅起來。
謝行蘊不動聲色地給蕭正一個眼神,蕭正迅速加快速度。
開棺這樣的事情太過陰邪,氣味又大的很,小魚兒便是稍微吃多了都會不適,血腥味和塵封的腐朽味混雜,必定難聞的厲害。
看到她已經被分散了注意力,著急地開始琢磨他身上的香,謝行蘊方才放下心。
不過這香豈是聞一聞就能聞出來材料的,他用的香向來是西域進貢而來的香,這檀香的珍稀程度也不低,她能說出來幾味已經不錯了。
謝行蘊尋了個地方坐下,大霧深深,他走了幾步路之後,蕭正等人就看不清他的位置。
為了確保不被人發現,謝行蘊又行了幾步。
蕭正等人挖了許久,方才顯露出一片黑色,他定睛一看,不假思索道:“郭大師說的便是這個樣子。”
這裡山水齊聚,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山谷之中陰陽氣息交錯氣息最為均勻。
看到了棺中人的生辰八字,蕭正不疑有他,趕忙去稟報,待他穿過大霧到了公子身前時,卻見白五小姐慌亂地撩了撩鬢髮,而他家主子正襟危坐,兩人胸前的衣襟都亂了。
他不敢多看,抱拳道:“公子,已經找到!”
“是他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