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羨魚進去,綠珠和白離兩人就在殿外等候。
不消半刻鐘,她出來的時候手上便拿著通行令。
綠珠驚訝著笑起來,“小姐,您怎麼出來的這麼快?”
白羨魚儘管早就料到花不了多少功夫,可進去的時候,靜安長公主直接便砸下來一句,心情頗好道:“想要什麼,隨便提。”
於是,她這次也沒有解釋理由,靜安長公主便直接手寫了封通行令給她。
看了眼這通行令,白羨魚簡單解釋了下,接著交給白離,“派幾個忠心的,去南詔調查,切勿被人發現。”
白離接過,“是,小姐!”
白羨魚回到了院子裡,便讓綠珠幫忙,兩人開始裁剪布料。
綠珠不解詢問,“小姐,不用先畫圖紙嗎?我看旁的娘子都是先畫圖紙然後再做的。”
少女動作一頓,口氣輕鬆,“對,是要先畫圖紙。”
綠珠:“……”
早前她不知道畫了多少圖紙,每一筆每一劃都像刻在了她的腦海裡,早就熟稔於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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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綠珠不知她是重生來的。
不過少年謝行蘊的身形和青年謝行蘊的身形也有些差別。
白羨魚直接跳過了這一層,反正這件袍子也活不久,幹嘛去費那個功夫。
綠珠殷勤地拿來紙和筆,兔子鎮紙將宣紙鋪展開來。
白羨魚用毛筆蘸了蘸墨水,隨便勾畫了幾筆,綠珠瞪大了眼睛,“小姐,您這個手法怎麼看著有些奇怪?”
“哪奇怪?”她活動了下手腕,又落下一筆。
“感覺很熟練,又有點彆扭。”
白羨魚面不改色,“從前都是作畫,第一回畫這樣的,難免有些生疏。”
生疏是給她看的,所以才有了故意而為的彆扭。
綠珠信了,點點頭,誇讚道:“小姐這圖紙畫的真好!”
她說的是實話,沒過多久,袍子的雛形便出現在兩人面前,貴氣凜然,挺括不凡!
可以想象地出,男子穿上之後有多麼俊美。
白羨魚覺著畫的差不多了,便停下筆,把畫放在一旁晾乾。
……
謝行蘊乘著月色回到府上時,本想先洗漱一番再去尋白羨魚,可當他踏入房間,就聽見裡面有輕微的動靜。
他頓住,微勾了唇。
房內沒有燃燈,好在月色通明,可以看清楚裡面的人。
白羨魚身子有些發顫,心中的躁意盡數發洩在了謝行蘊的衣袍上,手指蜷縮,將上好的布料抓出了褶皺。
這樣的反應比起之前的心絞痛已經好了許多,可也並不輕鬆。
腳步聲自外間響起,謝行蘊行至她面前,高大的身影似染上一層銀霜,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如同不可褻瀆的高嶺之花,神秘高冷。
他唇邊本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可對上她的眼眸時消散了去,劍眉擰起,“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