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道為何,心裡如此不安。
……
谷遇很快便到了齊州,齊州距離京都並不遠,他日夜兼程,七日之後到了齊州城內。
隨便找了家下榻的客棧,谷遇便火急火燎地往城外衝。
“沒記錯的話,那男人好像是住在這附近。”他看了眼周圍青蔥的樹林,憑藉記憶很快找到了一條路。
谷遇不斷祈禱,“一定要在這裡,就算沒有解藥,有些關於情蠱解藥的記載也是好的。”
只要有些眉目,他就不信他做不出來!
在山裡打轉了許久,谷遇總算來到了一間茅草屋旁,“就是這裡了。”
他踏出一步,卻生生停住。
茅草屋的門緊緊閉著,可旁邊卻站著一個熟悉的面孔,谷遇曾經為皇后醫治過,也接觸過不少宮中御醫,而眼前這一位,就是太醫署之首,傅院判。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他也是來找蠱師後人的?”谷遇心中有疑,“他來找他做什麼?”
他決定按兵不動,看看傅院判到底為何而來。
一連幾日,傅院判都來到茅草屋旁守著,自打從一位老人口中得知了那位後人的住處,他也不管他多久回來,就一直在這守著。
谷遇本來還不確定,可現在看到傅院判在這裡,越發篤定他要找的人一定在這。
他找了個地方,隨便收拾了下就默默等著。
除非用膳,否則他寸步不離。
傅院判同樣如此,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七日之後,茅草屋等來了它的主人。
谷遇抓住草木,當即坐起,看著那眉間白翳如桑葉之人,激動的差點暴露。
傅院判亦是十分激動,他整理了下衣衫,大笑著上前,“老夫傅澤元,敢問兄臺可是蠱師後人!”
那男人揹著一個藥草籮筐,裡面裝滿了藥草,其貌不揚,細看眉間印記還有些嚇人。
他驚訝了一瞬,看著傅院判道:“傅澤元?您是大夔皇城裡的那位傅院判?”
莫說齊州,傅院判在附近幾州也極為有名。
“正是老夫。”傅院判苦笑道:“小友,老夫特意從京都趕來,就是有些東西想要請教請教你,等了許多日,才打聽到你的住處,可來了你又不在,老夫只能在這裡傻等著了。”
男人笑了笑,“傅兄莫要見怪,小輩去了隔壁州,那裡有一處人家的兒媳被施了蠱,據說極為兇險,還會傳染,小輩好奇便去看了看,順帶療蠱救人。”
傅院判皺眉,“現在情況如何?”
“自是已經治好。”男人笑道:“不知傅兄所來為了何事,說不上指教,可若是能給傅兄一點啟發,那小弟也倍感榮幸。”
谷遇在一旁都快急死了,聽到這裡,頓時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聚精會神地附耳聽。
傅院判笑了笑,不再廢話,直說道:“老夫曾聽說你祖上那位曾經研製出很多蠱蟲的解藥,其中不乏一些極為罕見的蠱,比如說……情蠱?”
男人和谷遇同時一愣。
谷遇心中駭然,喃喃道:“情蠱?”
他居然是……為了情蠱解藥而來!
難道這世上,除了他之外,還有人煉製出了情蠱?
不,谷遇心裡冒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傅院判求解情蠱之藥,會不會就是為了解白羨魚身上的蠱!
也就是說,白羨魚,她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被種了情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