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既然如此，我可以走了嗎？”言沐夕說著已經站起身來，她實在覺得自己這一趟走得真是格外浪費時間。
“我還有話沒說完。”慕凌風的語氣不急不緩，只是態度明顯嚴肅了不少。
言沐夕這次沒說話，默默坐回去，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可心思已經不太在他這裡，而是想著景天陽的問題。
“其實這個問題我們剛剛也有提過，只是你不過當個玩笑罷了，可我是認真想要和你談這個問題。”
“是關於九方集團邀請我加入的事情嗎？”言沐夕目光微垂，注視著面前的兩杯東西，依然是有些選擇綜合症的不知道喝哪杯好。
“嗯，這件事確實和我無關，可我努力爭取讓你加入我的陣營，卻有幾層考慮在裡面，不過應該沒有所謂‘不顧一切護你周全’那麼偉大。”
慕凌風的目光也同樣在她面前那兩個杯子上，語氣不急不緩中透出幾分意味深長，看來他端兩杯飲料給她的效果完全符合預期。
“那到底是誰想到要拉攏我的，不要和我說是你身邊那位喬先生，至少在我看來，他的安排就等同於你的安排。”
言沐夕經過一番糾結，終於還是端起那杯清水慢慢喝了口氣，放回杯子才抬起目光看著慕凌風。
“就算我說了名字，你也不會認識，不過我只要說出他的背景淵源，估計你就可以猜測一二了。”
慕凌風此刻的目光卻停留在那杯被言沐夕放棄的牛奶上，果然她還是足夠固執有堅持，自己選定了一樣東西，不會輕易放手。
“那位先生雖然在九方的職位沒我高，可影響力卻和我有一拼……”
“呵呵，你在誇別人的時候，非要用自己做參照物才覺得比較有質感嗎？”
言沐夕有些不屑一笑，原來慕凌風也有這樣一面，當初他們認識的時候他之所以沒有展示出來，明顯是因為當時他虎落平陽。
“如果你覺得是，那就是吧，不過如果將來大家有緣共事，你會知道我沒有自負。”慕凌風不以為忤，完全一副貨真價實不怕驗貨的氣勢。
“我們現在只說正經事，那位先生當年曾經和關月華合作過……”
“啊，你說的是他！”言沐夕瞪大眼睛看著慕凌風，這個人她確實不止一次聽景天陽提起過，事情她聽得就多了，可具體姓字名誰卻全然不知。
“嗯，即使當年他沒有做成這單生意，可始終還是對景氏藥業的專案念念不忘，不過關月華不肯再和他合作，他始終都沒有突破口。”
慕凌風看著言沐夕的表情，就知道她知道這個人，也知道他在說的這件事背後有什麼意義。
“如果我堅持拒絕加入九方集團，會有什麼後果？”言沐夕瞬間對情勢瞭然於心，語氣態度也明顯認真不少，這件事確實電話裡沒法講。
“那就要看你在利益結構中的位置了，九方集團做事總有九方的節奏，不是朋友就可能是敵人。”
慕凌風語氣微沉，他也瞬間明白了言沐夕的態度，可是她的選擇顯然對她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