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賽在s市的會展中心舉行,到場的有業內外各大企業代表,省內各大有名號的院校代表以及近幾屆“推新人”的冠軍。梁智皓沾了陸川滿城光坐在觀眾席第二排,從進場開始一直賣力的揮手,像我的粉絲後援會會長似的。
前兩場機考,按照四十個人一個房間分成各個不同的考場,每提交完一份試卷分數及姓名會自動出現在答題的電腦和外面舞臺頂上的螢幕上。自己根據自己的成績離場或是大下一考場。
機考幾乎都是理論知識,前段時間剛反複看了公司歷年的案例,培訓又再次加深過影響,所以回答起來並無壓力,最讓人頭疼的是最後一場考試,每年考題花樣都不同,一共十五分鐘時間,現場思考,現場作答,由觀眾席上的各界大佬現場投票,當場出成績。
“有一隻老鼠精踩上了雷澤池的腳印,生出一直半仙半妖的怪鼠,它現在要在一方稱聖請為它的居所命名。”
“鳶尾谷。”主持人的話音剛落下,前面不知那排一個幹淨的男聲已經給出答案,接受現場投票之後坐到一旁專門我參賽人員準備的座位上。
只在看到過華胥氏在踩上雷澤池邊沼澤地上的腳印生下管東方天界的神明伏羲,伏羲是人首蛇身,難道這只老鼠是鼠首蛇身?這出題人腦洞也太大了點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原本每排都緊密的站著人,此時已經走得稀稀拉拉,透過前兩排空出來位置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坐在第一排的上一屆冠軍顏書,微微皺眉,他身後梁智皓不停向隊伍裡張望,身邊陸川輕拍著她的背舒緩情緒。
“還有最後三分鐘。”不知道主持人是不是看到了東張西望的我,善意報時。
臺上一共剩下六人,第一排三人,第二排一人,第三排2人,在向旁邊曬看瞬間和我同排的兄弟舉手示意要上廁所由工作人員帶著離開了。
透過第一排挨著站的兩人的縫隙我看到了顏書的眼神,他似乎也看到了我,皺著的眉頭舒展開,眼睛湧上笑意,浮躁的心像被人撫摸著的小寵物,沉下來,慢慢舉起右手。
“枯木淵。”
等待公佈票數的過程反而不那麼煎熬了,唱票結束,找了個位置坐下長長的舒了口氣,趴桌子休息,坐旁邊的陌生男子豎起大拇指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我,我回以感恩的微笑,將放在桌子上的腦袋換了相反方向。
“獲得第三名是敖世陳海,恭喜。”第二排的男士從擁擠的人群邁向舞臺中央,我的心也跟著墜入意料之中還是無可抑制的悲傷當中。人啊,總是在看清現實之後,還心存僬僥,想著興許運氣好拿個第三名就不用離開我好不容易才混進的星光策劃部。
“今年的第二名依然來自星光,據我所知今年星光參賽的選手一共有三名,我們上一屆冠軍同時供職於星光的顏書先生來猜一猜到底是哪一位呢?”
有沒有搞錯啊,已經墜入悲傷無法自拔的心好不容易因為“星光”兩個字恢複心跳,主持人竟然賣起了關子,我的心都要跳起來了好嘛。
“你是最棒的。”顏書接過話筒,起身向身後觀眾深深的鞠了一躬,眼神堅定的望著一個方向,緊張到極點的我的方向。
反複拿名次威脅我的人,怎麼可能安慰我,幻覺幻覺。
“星光的小夥伴聽到了嗎,你們是最棒的,不管結果如何相信這位溫暖的前輩都會依舊罩著你們耳朵。”主持人笑嘻嘻的給答非所謂的答案找了一個溫情的理由,才拿著手卡興奮的就像他自己得獎一樣的歡呼道:“恭喜枯木淵,恭喜林曉南。”
如果空間夠大,真想在舞臺上翻兩個跟頭來表達我此時喜悅的心情。
“那我們今年的冠軍得主依然是位自由參賽選手,今年的幸運企業會不會依然是星光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恭喜鳶尾谷,恭喜林一淼。”
比賽就是這麼現實,贏了你就是主角,輸了就只是背景連配角都算不上,舞臺上剛剛還烏壓壓的站著的人群散去,只剩前三和主持人,公佈名次那一刻榮耀已經變成一種心酸落寞。
“我選擇星光。”像一開始給出答案那樣,堅定決絕沒有絲毫猶豫,彷彿一切都是彩排過的表演。
“下面有請敖世的董事長、星光的董事為第二名和第三名帶上榮譽勳章,有請上一屆的冠軍為這一屆的冠軍送上獎杯和花束。祝福各位事業蒸蒸日上,生活和和美美。”
原來星光的董事長是在顏書辦公室門口撞到老頭!
“表現的不錯。”被董事長的真身驚的還沒緩過神來,被拉人一個溫暖的擁抱,他用只能兩個人聽到音量輕聲說,又泰然自若的離開和我左手邊的第三名握手。
“兩位票數僅相差一票,又即將成為新同事有什麼想對彼此說的嗎?”
如果水枯木淵透漏出是一種悲觀的現實景象,那麼曬鳶尾谷,更像是一種團結向上的生活態度,讓我投票我也投鳶尾谷。
“合作愉快。”我這才仔細的打量身側人,小平頭,黑色寶石耳釘,因為笑著,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不是大眾審美裡的帥,自帶三分痞氣,正是剛剛豎大拇指的陌生男子。
“合作愉快。”在我正準備松開握著的手時,他送上一個禮貌性擁抱,濃鬱的百合花香在鼻腔一陣亂竄。
“那帥哥不錯,對你印象也不錯,好好把握。”梁智皓和陸川都沒有開車,所以回去的路上只能跟著一起做顏書的順風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