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最後一個晚上沒有訓練,教練讓大家席地坐在操場上圍成一個圈做遊戲,大家一次報數報到誰,提前設定時間的秒錶響起誰表演節目,不願意表演節目的可以選擇大家提出的大冒險懲罰。
遊戲進行了五六輪,沒有任何一個人選擇大冒險的,紛紛呈上精彩的節目表演,不得不說策劃公司就是有才,寫情詩唱情歌雙人舞樣樣不在話下。
“十五。”數字剛報出去,下一個人還沒接,秒錶“砰”的響了。
因為我在公司的處事風格,除了莎莎和顏書之外相熟之外,其他基本連話都沒說過。高高在上的組長大人肯定不可能跟著起鬨的,淡定的坐著,莎莎一個人帶頭鼓掌起鬨,比起前面幾位時的笑聲和掌聲實在太單薄。
既然參加了遊戲,就得遵守遊戲規則,不管我跟這些人是否相熟。
憶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
單衫杏子紅,雙鬢鴉雛色。
西洲在何處?兩槳橋頭渡。
日暮伯勞飛,風吹烏臼樹。
樹下即門前,門中露翠鈿。
開門郎不至,出門採紅蓮。
採蓮南塘秋,蓮花過人頭。
低頭弄蓮子,蓮子清如水。
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
憶郎郎不至,仰首望飛鴻。
鴻飛滿西洲,望郎上青樓。
樓高望不見,盡日欄杆頭。
欄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卷簾天自高,海水搖空綠。
海水夢悠悠,君愁我亦愁。
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我朗誦了莫非上次提到的《西洲曲》當時沒覺得這曲有何好,從我自己口裡讀出來真正覺得,當時跟她表白的人是花了心思的,不知道我隨意交給她的拒絕的詩句是不是破壞了一段美好的姻緣。
“你現在混策劃部了,表演的節目都是策劃部的風格了”莎莎小聲唸叨,跟著先鼓掌的人一起鼓掌,有人帶動那掌聲越來越響。
坐在女生群中,帶頭鼓掌的人察覺到我的眼神,淺淺一笑,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篤定的認為這笑是發自內心的和平時真誠的假笑不同。
所謂策劃部的風格就唸詩念詩念詩,接線部的風格就是唱歌唱歌唱歌偶爾加一個跳舞。關於風格問題的爭議,在我第四次被抽中的時候,爆發到一種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們現在是一個組的怎麼能分部門呢。”
“就是就是,你們策劃部的可不能光念詩。”
“你們不也都是唱歌嗎,憑什麼要求我們。”
“也可以你們念詩我們唱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