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皓哥哥來接樂樂之前,都是由閑人陸川每天早上來接過去帶,晚上在送回來。小家夥很喜歡這個大孩子,經常跟著他一起找各種理由促成三個人的約會,有時是晚飯有時是電影甚至遊樂場。
年關將至,我們公司的旺季也到了,接的策劃案子堆成山,小到電商微淘託管代發,大到各電視媒體的新年廣告文案,除了每天跟著組長開會見客戶之外,我也開始接手一些的電商的軟文工作,當然員工手冊依舊照抄不誤,忙的不亦樂乎。
梁智皓忙著一個飯局接下一個飯局。施工方都趕在年前完成工程驗收,免不了要請監理吃飯,不走後門搞賄賂招呼還是要打的,這就是行情。
“一天五六頓大約大肉的吃,雙下巴都出來了。”梁智皓換上運動床對著客廳的穿衣鏡觀察許久之後得出結論。
“你加班的工作是吃大魚大肉,我是加班工作了吃盒飯小菜。你這這句話的性質和抱怨長不胖的瘦子沒什麼兩樣。”忙碌了一個多月之後,我們終於盼來了一個可以自由揮霍的週末。
“那我寧願做那個長不胖的瘦子,加上我這盛世美顏,我的網紅事業肯定能一帆風順。”她大概就是經常把自己的盛世美顏掛在嘴上,才讓人忽視掉了皮相上的美吧,畢竟,沒有那個真正的美女會天天跟人說我是美女。
“那你可別忘了給我個助理的工作做,幫你管理銀行卡的那種。”只漂亮的人生怕被人說成是花瓶,既漂亮又有能力的人巴不得被人說成是花瓶,前半句來自娛樂圈,後半句是我為梁智皓加的。
“我都是你的,還說什麼銀行卡啊。”
現實的敲門聲拯救了兩個妄想症人,感恩來人。
“清子?”梁智皓開啟門愣在原地,沙發上的我也愣住了。清子性子寡淡,即便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依然不喜歡到彼此住的地方走動。
“桃花醉,你們肯定喜歡。”清子在梁智皓面前晃了晃手裡的兩壇酒,果然,她迫不及待的去廚房找杯子去了。酒是我和梁智皓的愛好之一,清子不愛,只是在我們逼著喝的時候安安靜靜的喝幾杯。
“妃子笑啊。”天子笑是讓我們成為朋友的那本書裡,男主為去世了十二年的女主珍藏的烈酒。這本書是小說夢想的啟蒙,雖然吧它算不得什麼好書,夢想也還沒有綻放就狂熱的愛情熄滅。我一個只看書不看寫書人的粉絲也並不能作者大火,作者墨魚一本封神,名字和作品時常活躍於碧水首頁的各大榜單。好像並不愛惜自己塑造的出的角色,經常惡趣味的拆分書裡的cp,這對我們讓我們感動的要死要死的苦命鴛鴦,早就被拆開,又組了新的cp出現在後來人的的面前。
“裡面有五個角色除了手辦。”清子遞給我一個半透明的盒子,裡面赫然一個小人,正是二哥哥的形象。不知道是我的記憶模糊了還是這個小人本身就不太像,除了紮頭發的那條紅色鏤空絲帶完全辨別不出來是誰。
我搶在梁智皓倒酒之前,拍下酒壇子的樣子,惹來好幾撥白眼。
“你遮蔽我了?”清子手機上翻了半天,認真的望著我。
“你結婚那天她加了個什麼基友,不是發給他就是發論壇去了,不是朋友圈我都看不到。”說著酒已經倒好三杯,粉紅色的液體在複古的小碗式酒杯裡好看之極。
“別詆毀我,只是加了而已並沒有聊天。”在論壇上附圖配文:看到妃子笑,想到二哥哥,唉,中毒太深。火速的端上一杯放到的嘴邊。
清子還是一樣安安靜靜的坐著,在我和梁智皓舉杯的時候,回應著碰杯抿上一小口。
“看來立坤很寵你,你婚前婚後沒什麼差別。”婚姻相當於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我聽母親說過,外婆也說過。身邊的例子也說明卻是如此,改變的不僅是物質情況還有性格習性。物質情況變化多少是由奮鬥和運氣決定,性格習性卻是由愛和縱容決定,一點沒變只能說明對方對這個女人寵愛到了極點。
“其實我們還在試用期......”清子像是做了一個重大決定一般,前面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後面的慢慢變得順暢。
立坤的到30歲都沒有交過女朋友,也不喜歡女孩子接觸包括同學和同事,每一次就算是被迫相親,不管對方對他的印象好不好,見面之後,他都不再理睬別人。關繫好的同性朋友倒是一大堆經常同吃同住,身邊有人猜測他是同性戀,他自己不以為意,卻不想這些話傳進了父母的耳朵裡傷了他們的心。
清子媽媽和立坤媽媽是多年的好友,兩個孩子長大之後卻再也沒見過。某天兩人聊到孩子的婚姻問題之後決定以家庭為單位組織一次爬山活動,四個老人卻在半山腰聲稱爬不上去了。非要自己返回不讓孩子送,意圖在明顯不過。兩人也沒有再往上爬,在半山腰的亭子裡休息,打算拖延一陣時間再下山,算是順著父母的意思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