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那邊差人來報,糧草被人洗劫一空,被迫撤退紮營三百裡開外,請三皇子盡快想辦法湊糧,最多能抗半餘月”那侍衛得到了軒轅澈的肯定,便也沒有顧忌,噼裡啪啦說了出來。
“什麼?”
“不可能!”
軒轅澈和上官雲驚撥出聲,兩人都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俊逸的臉上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樣,便秘的緊。
“屬下句句屬實,還請上官少主和三皇子定奪,現在該如何進行下一步”侍衛很淡定,沉聲問道。
軒轅澈臉色很難看,他五指成拳狠狠的砸向一旁的梨花木桌。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響起,接著上等的梨花木桌應聲而裂,上面擺放的茶盞和糕點果品隨著破裂的木桌嘩啦一聲掉落在地,瓷盤落地而碎,發出清脆的聲響,嚇得一旁伺候的丫鬟們不由身形一顫,連忙撲過去輕手輕腳的收拾。
“滾,礙眼的賤婢!”軒轅澈爆呵一聲,一抬腳,距離他近的那個丫鬟便被他一腳踹飛,猶如一隻破碎的風箏,在空中劃過一個弧線,撞落在一旁的木櫃上,噗的一聲,突出一口鮮血,繼而暈厥了過去。
眾人看著突然變臉的軒轅澈,面露恐慌之色。
這個三皇子,平日裡都是一副可親俊逸,睿智溫潤如玉的模樣,竟不曾想發狠起來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果然和沈嫻淑這個處處都靠裝的女人是天生的一對。
“澈兄,你莫要動怒,我先派人去查明情況,墨水寒是真的受傷了,他不可能在那麼長的時間內反擊的,況且他不過是一個閑王,根本沒有那麼多勢力來翻盤”上官雲出聲勸阻。
軒轅澈冷冽的眸子如同吞噬了火焰,看了上官雲一眼,從牙縫裡蹦出一串字來。
“你以為墨水寒沒這本事嗎?絕殺門,江湖第一大門派,裡面的高手如雲,他一定是和絕殺門的門主交情甚好,不然怎麼可能成功潛入番邦的軍營把糧草運走!”
軒轅澈想到墨水寒竟然有那麼大的勢力,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
這個墨水寒,就如同他的眼中釘肉中刺,想要拔掉卻異常艱難,哪怕折斷他,他也要噴出點鮮血做代價。
這算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他軒轅澈從未做過如此虧本的事情。
“查,墨水寒跟絕殺門究竟是什麼關系,墨水寒受傷到底有沒有死!”軒轅澈怒吼出聲,那侍衛即便是再淡定也慌了,連忙磕頭說是,接著就火燒屁股般的跑了。
“澈,你莫要動氣,那墨水寒不過是一個閑王,能有什麼氣候……”
“你懂什麼?婦人之見!”
還不等沈嫻淑說完,軒轅澈就狠狠的瞪了沈嫻淑一眼,眸中滿是厭惡之色。
這眸光和厭惡很冷,很刺眼,讓沈嫻淑的心不由自主的懸起來……
軒轅澈厭惡自己?
不,不可能,他是愛自己的,怎麼可能厭惡自己,一定是因為墨水寒的事情讓他心煩,所以才遷怒與她。
沈嫻淑如此想著,心裡也好過了很多,站在一旁,眸光水盈盈的,卻是不敢再說話。
上官雲也很著急,這好不容易他們的計劃成功了,怎麼突然被反咬一口,他們可是傾家蕩産給番邦提供了不少糧食,就因為他們許諾自己拿下邊疆的七座城池,到時候幫軒轅澈打江山,再來以後軒轅澈當上了皇帝,牛羊和汗血寶馬隨他挑選,每年還進貢奇珍異寶,兩國永生友好……
“澈,墨水寒即便是有心將計就計也需要時間,我們派去的人做的天衣無縫,若是墨水寒提前知道了什麼蛛絲馬跡也不會受傷了,你說是不是……”
“是什麼?”
“是不是番邦他們想要出爾反爾?我聽說番邦匈奴的人最是野蠻,一點也不守信用,若是利用我們送去的糧草圖謀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