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同學聚會,無非就是吃上一頓喝上一場。
對吃,朱小君不上心,但是,對喝,朱小君卻充滿了期待。
想當初在大學的時候,同學們當中有不少酒量比他大的,比如姜老大。那個時候,他經常被同學灌得東倒西歪的。現在,他的酒量似乎到了一種無底的境界,所以,很期盼跟那些曾經戰勝不了的對手再戰上一場。
說好了六點鐘開場的聚會,朱小君四點多一些就到了。
到了地,給陳光明打了個電話,把陳光明驚地趕緊出了酒店對朱小君進行了緊急攔截。
“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你要是比那些同學早到了,那多丟份啊!”
“我閑的沒事,早來一會,怎麼就丟份了?”
“我現在跟你說不清楚,這樣吧,炮哥,我先給你安排個房間,是睡一會還是洗個澡都隨你,我不叫你,你就別下來。”
“……好吧,今天你掏錢,當然得聽你安排。”
“炮哥,有件事兄弟得提醒你一句。”
“你說。”
“這次聚會,很多同學對你是帶著目的來的,你可得悠著點哦!”
“目的?他們會帶著什麼目的?”
“說簡單點,就是想揩你的油,沾你的便宜。比如,借點錢啦,讓你給他傢什麼什麼親戚安排個工作啦。”
“那要是說複雜點呢?”
“……他們都想學我呀……”
“學你?學你當裝逼犯?”
“在裝逼這個領域,陳光明永遠都是炮哥的小學生……”
“滾!”
兄弟倆的交流雖然很輕松,但是,陳光明的提醒還是被朱小君所重視。
一輩子同學三輩子親,那是建立在同學雙方或多方都在同一個層次上,至少也是相差不多。但是,當雙方或多方已經不在一個層次上,已經是分屬為兩個階級的時候,這種關系就已然發生了改變。
仇富或是仇權心理,不光是國人,放眼全世界,任何一個民族都是同樣存在。
反之,憎貧或是蔑俗,對富人和當權者來說同樣也屬於正常現象。
此時的朱小君,已經完全有資格跨入到富人的行列,但是,他的心理卻尚未來得及發生轉變。也就是說,他的口袋裡雖然已經是鼓鼓囊囊,但在思想上,卻仍然儲存著相當一部分的平民思想。
比如,他仍舊不喜歡參加那些富人的聚會。
又比如,在跟弟兄們一塊喝酒的時候,仍喜歡沒邊沒際地開玩笑玩胡鬧。
躲進了陳光明安排的房間,朱小君既沒有睡個覺也沒有洗個澡,而是坐在房間的座椅上,點了支煙,思考起這個問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