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八,神州大地剛從春節長假中複蘇過來,衛計ei便召開了全國醫院的電視電話會議,在會議上,政策司的領導頒布了命令,從即日起,取消免疫細胞技術的臨床應用資格。
也就是說,各家已經開展了免疫細胞治療專案的醫療機構從今天開始,在該專案上再也不能收費了。
現在的醫院,民營的當然是自負盈虧,而公立的,也沒有一毛錢的補貼,幾百上千號醫院員工的吃喝拉撒都要靠醫院的經營效益,不能收費,那哪家醫院的院長還願意往裡貼錢啊?
對醫院來說,你上面不讓搞那麼我就不搞好了,一個免疫細胞專案所産生的效益最多佔了全院效益的一兩個百分點而已,但是,對病人來說,那可就是遭了大難了。
對那些初發腫瘤的病人來說,在進行放療或化療的時候,沒有了免疫細胞做護航,那副作用來襲,也只能靠堅強的意志做抵抗。實在抵抗不了,便只能暫停治療。
對那些康複期的腫瘤患者來說,原本依靠著免疫細胞來續命,這一下,就等於斷了他們的希望。
而這些,對高高在上的掌權者來說,根本看不到眼中。
他們唯一要考慮的,就是趕緊甩掉自己要擔負的責任。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朱小君在彭州也呆不住了,早早地回到了申海。而張石謝偉趙一航幾個公司骨幹也提前結束了自己的假期,不約而同地回到了公司。
“這算個什麼事啊?衛計ei那幫孫子怎麼那麼慫啊?”眾人剛湊到了一塊,趙一航便咒罵了起來。
“一幫搞計劃生育的,他們對醫療懂個毛啊?”朱小君感慨了一聲。
張石道:“我們別著急,現在免疫細胞又不是一個小行業,還有那麼多院士級人物參與進來了,相信他們會站出來說話的。”
“可是,咱們的戰a聯盟……”趙一航欲言又止。
戰a聯盟七成以上的利潤都是由免疫細胞所産生,這一變故,使得戰a聯盟這個商業模式的價值直接做了高臺跳水。趙一航領導的銷售團隊已經做了徹底的改型,從銷售簽單轉變成了對戰a聯盟的運營支援,所以,戰a聯盟的利益高低,跟他的銷售部的業績直接掛鈎,跟他手下兄弟的當月收入也有著直接關聯。
謝偉道:“那也是沒辦法呀,以我多年跟zf部門打交道的經驗,即便有多名院士表示了反對,他們也不會改變已經做出的行政決定的。決策錯誤了,他們可以編造出一大堆的錯誤理由來解釋,但是,朝令夕改,卻是為官者的大忌啊!”
張石掏出了煙,散了一圈:“戰a聯盟搞不下去也不可惜,那畢竟只是咱們的一個過渡産業,咱們還是得把重點放在轉化中心上面來。”
朱小君點了點頭:“張石說的對,只要咱們的那些新專案出來了,奇江醫療的未來,那就是誰也擋不住。”
張石道:“但問題是,咱們現在沒有了戰a聯盟的利潤,那什麼來填轉化中心那個窟窿呢?”
朱小君把目光投向了謝偉。
謝偉苦笑道:“別看我,我的那家投資公司也不過是個空殼了,除非,你願意接受來自於東南亞的那些資金。”
朱小君搖頭笑道:“給他們洗黑錢的事情千萬別找我,我看你的意思是那個腫瘤醫院股份改造的事情。老謝啊,你得好好想想辦法,在保證了咱們對腫瘤醫院的掌控權的前提下,把資金給我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