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主席臺上的江南很不情願地做出了邀請朱小君上臺發言的邀請詞。
朱小君拿起了溫慶良交給他的u盤,信步走上了主席臺。
會場中頓時一片轟鳴聲。
所有人都在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這種場合下,怎麼會有這麼一位如此年輕的人敢上臺發言呢?這醫學界什麼時候又出現了這麼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年學者呢?
擦,醫學界的青年學者,怎麼著也得過了四十歲,可是這位呢?滿打滿算,離三十歲還得有段好大的距離。
所有人,除了溫慶良和陸峰之外,會場中剩下的所有人,都向朱小君投來了懷疑的目光。
其中,一大部分人在懷疑的目光中還摻雜了相當成份的鄙夷。
尤其是那個叫小野一郎的小日本。
這貨在發過言之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隨後連線兩個棄權使得這貨的自信心達到了爆棚狀態,當江南報出第八位演講者是溫慶良的時候,這貨還稍微緊張了一下,因為他是知道溫慶良的學術分量的。
可是,溫慶良卻改口說他是為一個叫朱小君的合作者報的名。小野一郎頓時放鬆了,他以為,這不過是溫慶良的另一種棄權的表現形式而已。
而當這貨看到了朱小君的模樣的時候,那股日本人獨有的猖狂已然寫在了臉上。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能在醫學上有多少造詣呢?這個年齡,最多也就是博士剛畢業而已嘛!
面對幾乎所有人的懷疑並鄙夷的目光,這滋味,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承受得住的。
眾口可鑠金,眾目可殺人!
但是,對朱小君來說,這卻算不上什麼。
這世上的厚臉皮之人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為了自己的私利而不要臉,只管自己賺便宜,絕不能讓自己吃了虧,為此而主動地不識好歹。另一種厚臉皮則是心理素質好,包容心強,經得起玩笑,善於自黑,即便被別人黑了,吃了點虧,也能呵呵一笑了之。
朱小君自然屬於後者。
都他媽在鬼門關前轉悠了兩回,而且還都是笑著面對生死的朱小君,又豈會在乎這些懷疑加鄙夷的目光呢?
不光可以做到坦然面對,這廝在經過小日本小野一郎的身邊的時候,還沖著小野一郎扮了個鬼臉。
上了主席臺,朱小君大大咧咧地從江南的手中接過了話筒,然後把手中的u盤遞了過去:“麻煩你幫個忙,裡面有個ppt,給我配合一下!”
江南很不情願地接過了u盤,交給了他的手下。
等大螢幕上顯示出了溫慶良在飛機上趕製出來的ppt的時候,朱小君先是以笑容環視了會場一圈,然後開口說了一句立馬把全場都給鎮住了的話。
“剛才那個什麼什麼太君的觀點,鄙人表示嚴重不認同!”
七十年前,稱日本人為太君,那是漢奸們的權利。但是,七十年之後的現代,稱一個日本人為太君,那可是充滿了嘲諷。
在場的老外並沒有聽出來這個意味,畢竟朱小君用的是國語,但在場的更多的卻是國人,那一刻,大夥全都忘記了自己學者的身份,竊竊私笑起來。
但現場翻譯隨即把朱小君的話給翻譯了出來,老外們猛然一震,而小野一郎更是猛然一驚。
“小野說,這種傳染病是一種人畜共患傳染病,呵呵,我讀書少,差點就被他給糊弄了,好在這之前我們也做了點準備工作,喏,這張便是我們在電鏡下看到的引發該疾病的病毒……我們給它命了個名字,叫fd3病毒。”
在這一週內,江南也成功的分離出了患者所感染的病毒,在發給各位專家的資料中,也有著電鏡下的病毒圖片,跟朱小君所展示的幾乎相同,但還是能看出來這一張並非是套用了江南的資料圖。
一張圖,就足夠讓現場安靜了下來。
“別問我是怎麼得到這種病毒的樣本的,問了也是白問,因為我根本不打算說,呵呵!”朱小君再一次環視了整個會場,當目光落到了小野一郎的身上的時候,又是一個鬼臉扮出:“這種病毒,根本不會存在於畜生身上,當然,我說的是我們國內,你們小日本除外。”
在場的國人又是一陣鬨笑,而翻譯皺著眉頭把朱小君的話給平和處理了,老外們只聽到了不存在於自然界,而沒有領會到這句話的精華。
“小日本剛才說因為這種病毒在交叉感染的時候會形成變種,從而導致傳染性增強,在我看來,純屬扯淡!”朱小君帶著笑,說了句很通俗的半粗口,目光卻一直留在了小野一郎的身上。
這種極為高階的學術研討會,說出扯淡這類的半粗口,已經是非常過分了。然而,就是這麼個過分的半粗口,卻猶如一股清風,拂過了眾多國人的心口,就連江南也展露出了笑容,暗自希望接下來朱小君能夠完全證明瞭小日本的確是在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