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邀請函中,江大主任對他所遇到的困難做了簡單描述,描述雖然簡單,但卻很清晰,朱小君看過了,百分百認定了江大主任所描述的傳染病正是fd3病毒做的怪。
該怎麼辦呢?
直接跟江大主任聯系,去告訴他對付這種病其實用不著太麻煩,只需要配備足夠多的遠紅外燈管,把病人放在遠紅外線下烤個一兩天即可痊癒?
這麼說倒是簡單,但是,對方不把自己當成個瘋子才怪!
醫學界,靠的是資歷和影響力。
他朱小君的資歷,在醫療界幾乎可以忽略掉,而他的影響力,更像是口氣中的一顆塵埃。
即便是國內數一數二的病毒專家溫慶良,若是如此草率地就像剛才所設想那樣給江南去個電話,那也會成為行內的一個笑話。
除非……除非是親自介入對方的治療工作,用事實說話。
可是,又怎麼做才能介入到對方的治療工作中去呢?
硬闖?還是從頭到尾把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這位江大主任?
朱小君想想左,覺得不行,想想右,還是覺得不行。
秦璐在一旁看到了朱小君忽變得表情,忍不住問道:“豬頭,你這是怎麼啦?這臉色變的,怎麼跟別色龍似的。”
朱小君正在犯難,大多數人再犯難的時候總是習慣於一個人憋著,但朱小君卻習慣於對一些靠得住人進行傾訴,他有好幾次這樣的經歷,說著說著,不經意間,便找到了解決問題的好辦法。
於是,朱小君便跟秦璐說起了fd3病毒的前因後果來。
聽著朱小君的陳述,秦璐的一張小臉的臉色,變得比剛才的朱小君還要過分。
“這麼說,那幫人已經把這種病毒研究出來了?”
“廢話不是?人家都他媽把病毒散播出去了!”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著急也沒用,不如等老溫好一點了,讓他來處理這件事。”
“等老溫好了?那得多久,要知道,感染了這種病毒,那可是要死人的哦!”
“死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這世上,哪天不死人?”
朱小君撇了撇嘴,沒在搭話。
原本想著是希望能透過跟秦璐的對話來找到解決問題的靈感,可是,秦璐的幾句話,卻惹得他老大不高興,別說靈感了,能忍著不罵人,就已經算是有涵養了。
說著說著話,這死豬頭就不理自個了,這哪能是秦璐能受得了的,正欲向朱小君開火,就看見溫柔一家三口走出了icu。
秦璐只能把到了嘴邊的話咽回了肚子裡。
“怎麼樣了?溫叔他還好吧?”
溫柔臉上掛著淚痕,但是眼睛中卻充滿了欣喜:“我爸說他有辦法來治療自己。”
朱小君一聽,大喜過望,道:“以老溫同志的風格,這不像是說出來安慰我們的話,這老家夥,在學術上絕對不肯說半句假話。”
溫柔把懷中的小饅頭放到了地上,道:“小君哥哥,我爸爸要見你,那個主任也答應了。”
朱小君揚了揚手中的那份邀請函,笑道:“還心有靈犀啊,我正好有急事要找他呢!”
換了衣服,朱小君進入到了icu病房,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溫慶良。
“首領,我有種預感,他們應該提前行動了!”遮蔽了護士之後,溫慶良開口道。
朱小君向溫慶良展開了那份邀請函,道:“你可以打消這種預感了,因為,他們已經開始行動好幾天了。”
溫慶良看到了邀請函的落款是江南,苦笑道:“這個人是從咱們省調到南方去的,我跟他還算比較熟悉,若是直接把我的發現告訴他的話,他不單不會相信,反而會跟我絕交。”
朱小君笑道:“這一點我想到了,老溫啊,我覺得擺在咱們面前唯一的辦法,就是想辦法能親自介入到他們的治療工作中去,用事實說話!”
溫慶良用眨眼代替了點頭:“我這截癱,一時半會也不會好轉,不過其他症狀也沒啥大不了的,江主任的專題研討會是後天,到時候,咱們兩個一塊去參加他的會議吧!”
“就你?”朱小君搖了搖頭,忽然大笑起來:“你是打算把人家江南主任的專題研討會變成自己的治療研究會了吧!”
溫慶良也跟著露出了笑意:“我的這個病,雖然有些麻煩,但也不是沒辦法,我剛才跟柳主任交流過了,他現在已經按我的辦法去安排,順利的話今晚上治療方案就可以用得上,兩天之後,說不準我就能下床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