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璐不屑地哼了聲:“你說的簡單,可你讓四蛋怎麼闖一闖啊?去做健身教練麼?依老孃看,最靠譜的就是你豬頭把四蛋收了,四蛋跟了你不就啥問題都解決了嗎?”
朱小君搖了搖頭:“四蛋過來跟我混……只怕到最後我倆都得發神經病。其實我覺得做個健身教練就不錯,自己開家健身俱樂部,一邊當老闆,一邊做教練,瞅準了還能榜上個富婆。”
四蛋苦笑道:“你說的倒是美好,可本錢從哪裡來啊?開家健身俱也得有個幾百萬啊!”
胡恩球搖了搖頭:“幾百萬開起來的健身館一點競爭性都沒有,這行當,想做到生意興隆,就得在當地做到頂尖的規模頂尖的裝置頂尖的裝修。”
朱小君淡淡一笑,轉而對胡恩球道:“按你的說法,就在咱彭州,三千萬的資金,夠不夠?”
胡恩球撇嘴一笑:“夠是絕對夠了,可三千萬從哪兒來?”
朱小君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用操心了,四蛋啊,今晚喝完酒,回家就跟你老婆認錯去,只要你能挽救了你的家庭,我就投資給你做一家健身俱樂部,你來出任董事長,讓你老婆做總經理,一來省得在單位受氣,二來,董事長總是可以適當地欺負一下總經理,你說好不好啊?”
還沒等四蛋回答,秦璐便搶先道:“豬頭,夠裝逼的啊!好吧,老孃再給你五分鐘的裝逼時間。”
朱小君說到三千萬夠不夠的時候,那意思就很明顯了。胡恩球不相信朱小君能拿得出那麼多的資金來,同樣,秦璐也不相信。但秦璐隨即便想到了謝偉這個人物,朱小君當時之所以會站出來為溫慶良和謝偉做擔保,肯定是這廝私下裡收了人家的好處。謝偉是做風險投資的,朱小君現買現賣,自個根本不用掏錢。
四蛋拎起了酒瓶子,又拿過來兩只高腳玻璃杯,倒滿了,端給了朱小君一杯:“豬頭,咱們做兄弟那麼多年了,我四蛋從來沒跟你炸過雷子,今天我豁出去了,來,咱哥倆炸一個!”
所謂炸雷子,是彭州當地酒桌問話中的一個行話,意思是一口悶了二兩以上一杯的白酒。四蛋喝啤酒那是槓槓的,但喝起白酒來就慫了許多,因此多年來對朱小君的炸雷子的要求總是推諉不就。
朱小君樂呵呵地接過了酒杯,很是得意地看了眼秦璐和胡恩球,然後一口悶掉了那杯至少有三兩的白酒。
四蛋隨即也悶掉了那杯白酒。
“草,四蛋,你人品有問題啊!”胡恩球給四蛋的酒杯又添了大半杯,然後又拿了兩只新的高腳杯,倒滿了:“秦老大,人家豬頭一說投錢,四蛋就破例跟豬頭炸雷子,咱哥倆窮,沒這個臉面,所以啊,只能是咱哥倆炸一個了。”
朱小君呵呵笑了,搶過酒瓶子又給自個倒滿了,端起酒杯來:“我太陽你混球所有的女朋友,以前的,現在的,包括未來的……”又對四蛋道:“咱哥倆再走一個,氣死那些愛妒忌的小心眼!”
秦璐也端起了酒杯:“死豬頭,老孃給你的五分鐘裝逼時間已到,接下來你只有聽話的份,不準再說話,說一個字罰一杯!”
朱小君還真聽話,立馬閉上了嘴巴坐回了位子。
秦璐招呼了四蛋:“來吧,咱三個無産階級炸一個,那個資本家自個看著辦吧!”
四蛋的白酒酒量很一般,剛才炸了一個之後就有些撐不住了,但面子上又不能違了秦璐和胡恩球倆哥們,因此面上不由得露出了難為之色。
朱小君走了過來,端起了四蛋的那大半杯酒,一仰脖子喝掉了,然後給四蛋倒了杯啤酒,做個手勢,指了指酒杯,又指了指秦璐和胡恩球。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哥四個喝起酒來都是一個尿性,那就是不管誰喝多喝少,只要喝到盡興就ok。因此,秦璐和胡恩球對朱小君的動作既沒有贊賞也沒有異議,四個人,同時舉起了酒杯,炸了個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