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宏遠聽了朱小君的小聲嘀咕,終於點了點頭:“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好吧,你就跟溫總暫時迴避一下吧!”
朱小君嘀咕的那幾句話,意思是說他身上不是帶了一個能發射定位訊號的小玩意嘛,只要能跟著溫慶良到了一個沒有訊號遮蔽的地方,那麼弟兄們就會立馬監測到訊號並做出定位,這樣一來,大夥不就有希望了嗎?
秦宏遠雖然對朱小君的所說沒抱有多大希望,但也絕非是完全絕望,這才答應了。
可是,一出了鐵門,事情就變了。
那兩名荷槍實彈蒙著臉面的匪徒重新鎖上了鐵門之後,便喝令朱小君脫光所有的衣物。
“這是對我的侮辱……”朱小君憤怒地抗議著。
可回答朱小君的卻是兩只黑洞洞的槍口。
“士可殺不可辱,我寧願……”
不等朱小君把豪言說完,那倆匪徒便做出了回應——開啟了槍支的保險。
朱小君在心裡迅速地盤算了一下,如果他突然發難,襲擊那兩名匪徒的話,估計會有五成以上的把握。
是幹還是不幹呢?
正猶豫,溫慶良說話了:“朱小君,你剛才說了,只有活著才是最重要的,對你而言,想活著的唯一辦法就是服從。否則的話,我敢保證你無法活著走出這間地下室。”
朱小君瞄了眼前面幽暗狹窄至少還有二三十米的走廊,輕輕地嘆了口氣,開始脫衣服了。天知道匪徒們在這走廊中有設定了多少個監視埋伏。
此時的季節雖已是初秋,但海島市太過靠南,所以依舊是盛夏的氣溫。脫掉了單衣單褲,也就只剩了一條內褲。
“脫!內褲也不能留!”那兩名蒙面匪徒中的一員,用槍口戳了下朱小君。
就在朱小君頗為無奈地脫下了內褲的時候,溫慶良卻突然開啟了一隻強光手電筒。
“好了,朱小君,你現在可以穿上衣服了!”溫慶良手持著強光手電筒,將自己隱藏在了後面的陰影中,看不出來他的表情是平靜還是震驚。
“就為了看我這麼一眼?”朱小君卻不著急穿上衣服,光著身子在溫慶良眼前轉了一圈:“溫大老總,沒想到你居然是個變態,怎麼著,對本少爺的胴體還滿意不?”
溫慶良關上了手電,冷冷地回道:“我剛才說了,想活著離開這間地下室,就必須無條件服從所有命令。”
朱小君討了個沒趣,只得穿回了衣服。
而此時,溫慶良雙手上的手銬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溫慶良不再言語,而是調轉了頭,向著走廊的另一頭走去,朱小君只能是乖乖地跟在了溫慶良的身後,而那兩名蒙面匪徒,則是一步不拉地端著槍跟在了朱小君的身後。
走廊的盡頭便是樓梯口,上了樓梯,來到了地面上,朱小君長出了口氣,他身上帶著的那個能發射定位訊號的小玩意並沒有被匪徒搜走,而現在,估計他們那幫前來海島辦案的兄弟,已經收到了那隻小玩意發射出來的訊號,或許只需要二十分鐘,甚至連二十分鐘都不需要,警方的人便可以找到這個地方。
“朱小君,你到底是個什麼人?”溫慶良轉過身來,面對著朱小君:“說你是秦宏遠的手下,可你身上卻有著‘熾焰誅’的標記。說你是‘熾焰誅’的人,可你的心思卻始終是想搭救秦宏遠他們。說,你到底是誰?”
溫慶良恢複了常態,那兩道陰鷙的目光使得朱小君禁不住打了兩個冷戰。
“既然你承認了你知道‘熾焰誅’這個組織,那麼就等於你承認了你溫慶良便是三十年前的那批穿越者之一,對嗎?”
“穿越?”溫慶良大笑起來:“你當我們這是在拍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