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這個溫慶良神神秘秘的,可就是想不出問題出在哪裡。”秦宏遠不吭聲,一邊的秦璐卻忍不住了,提出了自己的觀點來:“從上次在海島市的時候,我就有了這樣的感覺。豬頭,你是怎麼看這個溫慶良的?”
朱小君聳了聳肩,沒理會秦璐,而是靜靜地看著秦宏遠。他必須要先了解了秦宏遠的想法,這樣才能有效地為溫慶良做些遮擋。
秦宏遠在朱小君的眼神逼迫下,終於開了口:“我在想,如果溫慶良說的都是真話的話,那麼他為什麼要對我們隱瞞實情呢?他寧願犧牲了自己女兒,也不願意向匪徒低頭,這種事情,原本是光芒萬丈啊,他為什麼要憋了一天最後不得已才告訴我們呢?我懷疑,上次蔣光鼎綁走了他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呢?蔣光鼎死了,溫慶良可能會以為那交易也就終結了。可現在,蔣光鼎的同夥卻重新提起了那個交易,所以,溫慶良並不敢向我們說出實情來。”
朱小君在心裡鬆了口氣,秦宏遠對溫慶良的懷疑原來在此,只要秦氏父女不把溫慶良和蔣光鼎看作一路人,那麼他就有把握從中斡旋。“秦伯伯的分析很有道理,我和秦老大一樣,有感覺但找不到出處,現在聽你這麼一分析,全都明白了。”
秦璐也點著頭說道:“上次在海島市的時候,我們把溫慶良解救出來後,他顯得很平靜,不像是剛從危險中得救出來的正常表現,我當時還以為那是他多年養成的軍人素質所導致。但現在回想起來,當他知道了蔣光鼎死於現場的訊息後,卻表現出了一絲如釋重負的表情來……嗯,我也同意剛才的分析,溫慶良說不準真的跟蔣光鼎有過什麼承諾。”
從秦宏遠和秦璐的表情中,朱小君判定這父女倆說的都是真話,而且也是毫無保留,於是徹底地放心下來。
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朱小君澀澀一笑:“故事進行到這兒,那才叫一個真有意思,好吧,咱們就等著溫慶良和匪徒的下一步約定吧!昨晚沒睡好,我得……啊哈……補個覺去了!”
朱小君剛要離去,房間的電話鈴突然響了,秦宏遠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邱會衡著急的聲音:“秦所,有情況了,快到會議室來!”
會議室中,溫慶良正抱著臺電腦跟匪徒交涉。
秦宏遠朱小君秦璐三人進了會議室中,邱會衡忙不疊地跟秦宏遠作了彙報:“溫總把資訊發出去後,不到五分鐘,對方便回了信,要求溫總一個人前往海島市。”
“海島市?”朱小君和秦璐幾乎同時驚呼起來。
邱會衡點了點頭:“熾焰誅”
溫慶良此時也丟下了電腦,走到了這幾人身邊,聳了下肩:“看來,你們的分析沒錯,這幫人,一定是蔣光鼎的同夥。”
秦宏遠點了點頭,問道:“匪徒有沒有時間上的要求?”
溫慶良搖了搖頭,轉身指著那臺電腦,答道:“就回了我四個字,來海島市。”
朱小君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道:“匪徒的時間要求應該還是以前說的三天內,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等到了明天晚上,這三天的期限也就滿了。”
秦宏遠又習慣性地背起雙手開始踱步。
“璐丫頭,立即聯系航空公司,預定到海島市的機票,嗯,至少要訂十張票。邱局,麻煩你立刻跟海島市警方進行聯系,我們少不了人家的協助,另外,從你的手下中挑出兩三名精兵強將,跟著我一塊行動。”
秦璐得到了命令,二話不說,立刻去執行了。
邱會衡似乎有什麼話要說,可是愣了下之後,卻也沒說出什麼來,便跟著秦璐的身影也去執行秦宏遠的指令了。
“溫總,我們會跟你一起到達海島市,但是,我們要和你保持一定的距離,所以,請原諒我必須在你身上安放一些裝置。”秦宏遠向溫慶良很有禮貌地解釋了一通,然後拿出了手機,吩咐了他的助手,給他把裝置送過來。
不多會,秦宏遠的一名助手便送來了一隻做工精緻的手提箱。秦宏遠開啟後,將裡面的裝置取了出來。
朱小君看到了,禁不住兩眼一亮,他猜得到秦宏遠說的裝置應該是定位器或是竊聽器之類的玩意,像這類玩意,一般都會很小,就像上次朱小君使用過的紐扣式錄音器一樣。
但是朱小君真的沒想到,秦宏遠拿出來的玩意上面居然還粘著一小束頭發。
“我要剃掉你頭上的一小塊頭發,然後把這個監聽定位器黏貼在你頭皮上。我們的敵人很狡猾,這裝置若是藏在其他地方,一定會被他們所發現,但是藏在頭發裡,估計混過去檢查不成問題。”
溫慶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朱小君饒有興趣地看著秦宏遠在為溫慶良修理頭皮,調侃道:“除了藏在頭發裡,你們502所還能想起什麼隱秘的地方來?”
秦宏遠一邊為溫慶良剃頭發,一邊笑著回應朱小君道:“所謂的隱秘其實是相對的,敵人想不到的地方,就是隱秘,敵人能想得到的地方,你隱藏的再好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