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招了招手,示意朱小君坐的離他近一點:“你呂叔說,現在能信任的也就是你朱小君了。好吧,我就跟你說了實情吧,免得你在心裡猜來猜去的。”
朱小君掏出了煙來,給老馮上了一支,點了火之後才照顧了自個,二人抽上煙後,老馮說起了呂保奇的事情。“省廳終於要動你呂叔了,咱們彭州市局這邊也壓不住了,幸虧你呂叔這些年在警方那邊還有幾個朋友,提前得知了這一資訊。”
朱小君皺著眉頭插話道:“可是,就這麼躲起來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啊?”
老馮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其實,你呂叔十幾年前就預料到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所以,他早就做好了準備。前天他自己開車出了趟門,昨天回來的路上發生了車禍,車子掉進了一個小山坳裡,摔得不成個樣子,而且還爆炸燃燒了。”
朱小君驚道:“那呂叔他……他怎樣了?”
老馮看著朱小君,突然笑了:“你呂叔真是沒白信任你欣賞你啊!放心吧,朱小君,這只是你呂叔的事先安排,車子裡面當然會有一具燒的都成了炭灰的屍體,而這具屍體的dna測試結果也一定會跟你呂叔在醫院的記錄相吻合。所以,從今天開始,呂保奇這個人就已經死了,但你呂叔還活得好好的。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麼?”
朱小君長出了口氣,點了點頭:“這麼一來,呂叔便可以安心地在申海養老了。”
老馮笑了笑:“問題是時間太緊迫了,你呂叔來不及把資産整理出來,現在能動用的,只有家裡藏著的這些玩意了。”老馮說著,指了指朱小君的揹包。
朱小君拍了下揹包:“這玩意我會處理好,不能讓呂叔吃了虧,至於申海那邊的房子,我想辦法還是很多的,兩個原則吧,一是盡快,二是正常。”
老馮用著贊賞的目光看了朱小君一眼:“接下來我也要離開彭州了,以後每個禮拜我都會跟你聯系一次,你可不要看到是外地陌生號碼就不接電話哦!”
朱小君抱歉地笑了下:“不會,一定不會了!”
老馮笑道:“還有件事要託付你。”
朱小君深吸了口氣:“說!”
“你呂叔膝下無兒無女,就燕子這麼一個外甥女,所以,你呂叔在遺書交代了死後把所有産業都交給燕子來打理。燕子是個好女孩,但是缺乏在社會上的歷練,你要不惜餘力地幫助她,而且還不能對她說出真相,小君,你能做到嗎?”
一提到劉燕,朱小君的小心髒便失去了控制,那些曾經的美好的回憶便一幕幕浮現於眼前。
“放心吧,馮叔,我一定會傾盡全力,而且也一定能做得到做得好!”
老馮會心地笑著點了下頭:“燕子的脾氣不太好,喜歡耍小女孩的性子,你呂叔擔心她會拿奇江醫療的股權來為難你,所以你呂叔給你準備了一個反手鐧,喏,這是一份股東宣告書,燕子做為奇江醫療的股份代持人,無權對奇江醫療的任何經營活動做任何評價。”
老馮從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交給了朱小君。
朱小君粗略地看了遍那份檔案,忍不住笑開了:“我要是連劉燕都對付不了的話,那我……”
老馮哈哈大笑,伸手就要拿回那份檔案:“你這麼自信,看來老呂是多慮了!”
朱小君哪肯把檔案還給老馮?連忙收好了檔案,自嘲道:“我也就是給自個打打氣壯壯膽,馮叔你何必當真?”
老馮原本就沒當真,見朱小君收好了檔案,又說起了另外一件事:“燕子她舅媽在美國那邊治療的效果還算不錯,現在一回國,這治療……”
朱小君接道:“沒關系的,我那個免疫細胞中心引進了一項美國技術,比美國現今的絕大多數的免疫細胞治療技術都要好,等伯母回來後,我就安排她到我那個中心繼續治療,不會差了的。”
老馮微微頷首,他要交待的事情都已經交待完了,接下來就等著天一黑便準備離開彭州了。朱小君看出來了老馮的心思,於是便站起身來準備告辭。
告辭的話剛到了嘴邊,朱小君突然想起了那件房屋憑空消失的案件來,老馮跟著呂保奇在彭州這片江湖上闖蕩了三十餘年,見多識廣,所以,朱小君很想問問老馮,看老馮對這件事是如何認識的。
“馮叔,九鼎公司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它的那塊地上出現的怪事……”
老馮突然閃現出一絲緊張的情緒來。
“五年前……”老馮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定了定神:“五年前,我們保奇地産也遇到過相同的事件,只不過,那一次的範圍比這一次要小許多。”
此話一出,輪到朱小君震驚緊張了:“可彭州地面上從來沒聽說過五年前曾發生過那種事啊?”
“沒聽說過不代表就沒發生過!”老馮長嘆了一聲,仰著臉,看著天花板:“因為範圍小,我們把事情給蓋住了,當時事情發生的時候,居民都已經搬遷出去了,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只有公司的幾名骨幹,而且這可不是件吉祥的徵兆,所以,大夥都封住了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