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我們可以對手術室進行監控?”
“用不著你們操心,我們醫院每一間手術室都安裝了監控裝置,你們檢察院的人只需要坐在那兒戴著耳麥看著監視器就足夠了!”
胡副檢察長沉默了,看樣子,心裡有些動搖。
朱小君又追加了一句:“不過,你們想透過這種手段來掌握張明串供或跟他人搞攻守同盟的證據的話,估計你們會失望,因為張明不傻,他知道手術室安裝了監控裝置。”
“救人一命勝過七級浮屠,更何況,現在要救的是胡叔您的兒子!”朱小君說完這句話,將煙頭扔在了地上,踩上了一腳,狠勁地碾了兩下:“該怎麼做,趕緊定奪,再耽擱下去,吃虧的只有你自己!”
胡副檢察長終於扛不住了,他咬了咬牙:“好吧,就聽你的。”
一個小時後,張明被帶進了手術室。
兩名檢察院的檢察員,一個守在了做手術的那間手術室的門口,另一個則去了監控室。
手術室中,胡恩球仰臉躺在了手術臺上,耳朵上戴著一個jvc耳麥,悠閑自得地聽著音樂,他的身邊,也就是手術臺的兩邊,各站了兩名身穿手術衣的大男人,煞有介事地做著各種手術動作。而手術室的一角,朱小君和張明各拿一張紙和一支筆在交流。
這臺史上最為成功預後結果最佳的手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等朱小君和張明交流地差不多了,手術也就自然結束了。
張明怎麼過來的,又被怎麼帶走了。
而朱小君則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撥通了吳東城的電話。
“吳院長,我見過張明瞭,聊了一個多小時!”
“嗯,怎麼說?”
“您在哪,我把談話內容交給你!”
“過來吧,我在辦公室。”
朱小君拿著跟張明交流的那兩張紙,去了吳東城的辦公室。
吳東城看過那兩張紙之後,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朱小君,這件事辦得漂亮!”
“吳院長過獎了,其實也是我運氣,要不是我跟胡副檢察長的兒子是高中時期的死黨哥們,這件事也做不來。”
吳東城笑開了:“即便有了這層關系,沒有你這副好腦袋瓜子,這件事同樣也做不來。”
朱小君也跟著笑了:“即便有了這層關系和我這副腦袋瓜子,沒有您和邢主任他們的鼎力協助,這件事仍舊做不來!”
吳東城指了下朱小君:“你啊……真是一副伶牙俐齒。”
“張明既然要把事情全扛下來,那麼骨科的事情,檢察院也只有到此為止了,那麼接下來,他們的目標便只能是心內科和化療科了。”朱小君隨手拿起吳東城辦公桌上的一包大中華,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了。
吳東城沉默了一會,才道:“我們能做到的,葉兆祥也很有可能做得到。”
“您是說防火牆?”朱小君不屑一笑:“胡副檢察長若是還有個兒子,而這個兒子剛好又能被葉兆祥所利用,那麼或許他們設定的防火牆還能起到點作用。”
吳東城的雙眼閃現出一絲光亮:“說下去!”
“你們是沒見識過檢察院辦案,我可以說,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並且沒有鋼鐵一般意志的人,絕難扛得住檢察院那幫人的手段,除非像我們一樣,可以向當事人傳遞資訊,告訴他我們一直在並肩作戰。”
吳東城籲了口氣:“是啊,張明算是個硬骨頭,我都擔心他扛不住,更何況那些做內科的軟骨頭。”
朱小君笑了笑:“再說,我們有了胡副檢察長他兒子的這座橋,就可以引導著檢察院的辦案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