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本座乃聖殿第六護法,鳶護法是也!”為首的那個黑袍人立在雲梭邊緣,將目光投向蕭權,“想必你便是那個神書院的蕭權?”
獸魂殿有八法護法,都以猛禽為名,前段時間蕭權見到了第八護法鷲護法本人和第二護法鵟護法的魂影,沒想到這麼短短的數,竟然再次見到了獸魂殿的另一個護法,不自禁心頭猛沉。
“我是蕭權,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跟蹤我們的雲梭?”蕭權微微眯眼,決定先弄清楚獸魂殿找上門的原因,畢竟他的魂環中封印著獸魂殿的獵物——太荒十蠻。
“無冤無仇?”鳶護法桀桀冷笑,“你殺了我八弟,我二哥的魂影也被你震碎,本體遭受反噬之苦,你竟我們沒有仇怨?”
鳶護法口中的“八弟”自然指的是鷲護法,而“二哥”則指的是是鵟護法,當時在遺落秘境,二人一死一傷,起來跟蕭權有關係也沒關係,因為當時出手的的確是蕭權,但是控制身體的卻是獸王。
“哼,強詞奪理!”蕭權還未回答,蘇星河卻突然冷笑,“當時出手的是雖然是他,但控制身體的卻是獸王,我看你們是不敢找獸王報仇,就來我們這裡找安慰?!”
“好,就算你的對。”鳶護法桀桀一笑,“那運城城主墨乾總是他殺的,墨乾乃是聖殿埋在東疆的重要棋子,沒想到卻被他給殺了,滿盤皆輸,使得聖殿在東疆的整個絡陷入癱瘓,長老震怒,所以他今必須死!”
蘇星河不語,鳶護法的不錯,墨乾正是被蕭權殺死的,他撥出口氣,道:“看來今日是免不了一場惡戰了,不過,在此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就算死,也做個明白鬼!”
“講!”鳶護法冷冷道。
“我們今日離院之事,高度保密,整個學院知道確切時間的人不超多兩手之數,你們是從何處知道這雲梭之上便是我們兩人,而不是其他人?”蘇星河眼睛眯成一條縫隙,縫隙之中精光閃動,似乎要看透斗篷帽子和麵罩,將鳶護法的面容看個透徹。
蕭權也神情大震,知道他離開神書院確切時間的除了他和蘇星河之外,還有五人,分別是金價長老,火氏姐妹,昆布和木林空,除此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離開時間,而鳶護法他們竟然能夠準確無誤的找上門來,其中緣由不得不讓人深思。
“難道,神院之中有內鬼,而且內鬼就在這五人當中?”一股陰雲籠罩在蕭權的心頭,不自禁眉頭高高隆起。
“哈哈哈……”沉默半晌的鳶護法突然放聲大笑,聲浪傳出,將九之上剛剛聚攏的雲層都震裂開來,“不愧是神書院的教習,眼光毒辣的很啊,不過,這個問題我是不會告訴你答案的,你還是做個糊塗鬼。”
話畢,鳶護法的右手豁然抬高,跟在他身後的那些黑衣人一溜兒貼著雲梭的邊緣站立,手中擎著弓弩,弓弩之上架著靈光閃動的弓箭,那是由魂元力凝聚成的弓箭。
“連魂弩?!”
望著黑衣人手中端持的弓弩,蘇星河臉色驟變,一把將蕭權拽到他的身後,接著魂元力浩蕩而出,滾湧全身,雙手畫圓,最終向上托起,整個雲梭頓時籠罩上一層散發著褐色光芒的魂元力靈罩。
“殺!”
陰森冰冷且毫無感情的聲音從鳶護法的口中發出,隨後他那高高舉起的右手驟然斬落,猶如刀劈,咻咻咻,漫光箭呼嘯而出,帶著嗚嗚的狂叫聲,向著蕭權所在的雲梭疾馳而來。
連魂弩蕭權自然也聽過,這是一種特製的弓弩,可以汲取煉魂士的魂元力凝聚成光箭,而且是連發的,也就是隻要煉魂士的魂元力不枯竭,連魂弩就永遠不會沒有弓箭,其恐怖之處,可想而知,更為重要的是,連魂弩發出的光箭,一旦命中目標,就會轟然炸開,使得目標逃無可逃,因此蘇星河才會臉色驟變。
轟!
最前方面的光箭已經撞上籠罩在雲梭的光罩之上,轟然炸開,前後相接,氣浪卷著濃煙滾滾而出,恐怖的氣流,使得周圍的空氣急劇震盪,即便是被光罩包圍的雲梭,也跟著不住的顫抖。
不過,儘管被漫的光箭擊中,那散發著褐色光輝的靈罩卻完好無損,畢竟蘇星河的魂元力是土屬性的,而且這光罩又是人變境擁有最強防禦的“靈龜盾”。
望著將萬千光箭拒之“梭”外的靈罩,蘇星河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喜色,靈龜盾只是防禦驚人,沒有任何的攻擊之力,而且極其耗費魂元力,如此拖下去,二人最終還是死路一條,可是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卻不能絲毫移動,否則一旦有光箭趁虛而入,那整個靈龜盾將會徹底崩碎,二人一樣會陷入險境。
就在蘇星河進退兩難的時候,鳶護法卻在此時突然下令停止放箭了,不自禁微微疑惑。
許久之後,濃煙散去,露出被褐色光罩籠罩住的雲梭,依舊毫髮無傷,穩穩的懸滯在虛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