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撼天柱從蕭權的魂環之中躍出的剎那之間,天神書院內的某處無名空間之中出現了兩道身影,麻衣在前,青衣在後,二人眼光朝前,望著不遠處那被四道手腕粗細的淡藍『色』鎖鏈鎖著的長得跟刺蝟一樣的巨型蠻獸,蠻獸四肢粗壯,如天柱似得支撐著它的碩大身軀,在它那狹長的脊背之上,密密麻麻布滿一米寬、數丈高的金『色』骨板,骨板之間,肉眼可見的雷弧不斷躍動,滋滋有聲。
“師父,我在這裡守了十幾年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它異動,您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青衣人望了幾眼遠處的蠻獸,恭敬的對著身前麻衣人的背影問道。
“嘿嘿,那是因為它的同伴出現在了天神書院之中!”麻衣人負手而立,身形頎長,像是一座望不到巔峰的高山。
“它的同伴?!”青衣人陡然『色』變,“您是說他們來了?”
“他們?”麻衣人搖搖頭,道,“有我在這裡,你覺得他們敢來嗎?”
“那您說的同伴到底是什麼意思?”青衣人疑『惑』的望著麻衣人的後腦勺。
“今年神院招收的新生裡面有個有趣兒的小傢伙,他的獸魂和你我眼前這隻同出一源!”麻衣人眼睛微眯,厲芒閃現。
青衣人聞言,瞬間睜大的眼睛,半晌之後,才緩緩回神,道:“這樣的話,要不要我……”
“不用!”青衣人話還未說完,就被麻衣人截口打斷,“揠苗助長,對他反而不好,他什麼時候有實力走到這裡,一切自然揭曉。”
青衣人點頭,不再言語,隨著麻衣人一同凝目望向不遠處的巨型蠻獸。
“不好!”
望著鏡面之中鋪散開來的黑霧,金乙臉『色』大變,失聲叫了出來,而後身形一晃,瞬間消失不見,再次出現已在鐵玄的身前。
撼天柱呼嘯而來,捲起的罡風將金乙的衣衫吹的獵獵作響,但是他不為所動,枯瘦的右手長伸,如遮天巨爪般的迎向砸落的如意撼天柱,豈料如意撼天柱在接觸到後者巨爪的剎那,竟然硬生生的止住身形,而後凌空一翻,倒躍而出,嗖地一聲,又鑽回到蕭權的魂環之中。
金乙微微愕然,旋即皺起了眉頭,深深的望了幾眼遠處的蕭權,而後反手抓起倒在地上的鐵玄,縱身出了黑霧的籠罩範圍。
鐵玄這才認出剛才出現的金『色』人影竟是左長老金乙,急忙正襟危站,神情嚴肅,道:“長老!”
金乙瞥了一眼鐵玄,扔給他一粒火紅的丹『藥』,隨後看也不看,轉身將被黑霧震倒的新生們扶起,如法炮製,也遞給他們幾粒火紅的丹『藥』,而後便望著眼前的黑霧,眉頭緊皺。
易川瞧見站在不遠處的鐵玄,沉著臉走過去,揪著後者的衣領道:“姓鐵的,虧我當你是正人君子,你對我老大做了什麼?!”
鐵玄哪裡受過這等侮辱,剛要發飆,突然想起金乙還在面前,於是伸手撥開易川的手,冷冷道:“那是他自己弄出來的東西,與我何干?!”
“你還狡辯,男子漢大丈夫,敢作卻不敢當?!”易川怒視鐵玄,一眾新生也眼神不善的朝他望來。
“他說的沒錯,這東西是蕭小子弄出來的。”鐵玄剛要說些什麼,卻被金乙打斷,使得易川微微發愣。
“長老,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公孫小小自然聽到剛才鐵玄對金乙的稱呼,見他發話,急忙湊近過來。
“這你得問他自己。”金乙打量了幾下公孫小小,和藹一笑,而後轉頭,對著籠罩在黑霧之中的蕭權高聲叫道,“是吧,蕭小子?”
蕭權在黑霧之中將金乙的話聽得清清楚楚,苦笑了數下,道:“長老,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眨眼之間,黑霧就莫名其妙的出來了。”
聽到蕭權出聲,弒天營眾人神情大震,齊聲高叫:“老大,你沒事吧?”
“嗯!”蕭權輕哼,“我沒事,你們放心。”
“不對!”吳猛張口道,“沒事你怎麼不從黑霧裡出來?”
“沒事是沒事。”蕭權的聲音從黑霧之中傳出,“可是,好像我走到哪兒,這黑霧就跟到哪兒,不信你們看。”
說著蕭權在黑霧中走了幾步,整團黑霧也隨著他的動作動了數下,嚇得眾人連忙後退。
“蕭小子。”半晌沒有說話的金乙突然張口,“這黑霧可是從你的魂環之中噴薄而出的?”
蕭權雖然不知道金乙是怎麼知道的,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從我的魂環之中噴出的,有什麼問題嗎?”
金乙聞言眼中精芒閃動,道:“那就好辦了,我傳你收服它們的秘法,你聽好了。”
說完,金乙也不待蕭權的回答,嘴唇開闔,卻不見聲音發出,不過眾人心裡都明白,這應該是一種秘密傳音的方法。
蕭權將秘法逐字逐句的聽完,略微沉『吟』數下,而後在黑霧之中盤坐下來,心中默唸秘法口訣,黑霧果然如『潮』水一般的湧向他的魂元,他心中狂喜,急忙閉眼,默運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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