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申屠猜測到牧原是被人假扮的之後,他便詢問杜荒礦奴之中有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杜荒就是吃管理礦奴這口飯的,焉有不知之理,於是便派人去抓趙興,為了不打草驚蛇,杜荒派去的人是在趙興上廁所的空檔逮住了他。
而後趙興便被帶到了杜荒的帳房之中,在申屠和杜荒的一番威『逼』利誘之下,趙興嚇得屁滾『尿』流,將蕭權煉製解毒丹,解除眾礦奴的毒,以及利用雲天梭逃跑的計劃,全部都說了,申屠和杜荒二人雖然已經猜出了大概,但還是震驚不已。
二人見事情嚴重,決定來個逐層急迫,先以巡山為由,將卓青等人召集起來,蹲伏在礦奴休息處的空地上,阻攔參與暴動的一眾礦奴,然後由杜荒出面將蕭權找來,同時安排兩個宗門弟子在他身旁,準備將之一舉拿下,而為防萬一,申屠則作為最後的防線,帶領隨行的二十名宗門弟子,埋伏在雲天梭附近。
計策環環相扣,二人以為蕭權會手到擒來,暴怒的礦奴也會被輕易鎮壓,但是他們忽略了一個重要的問題,就是蕭權的修為境界,他們本以為作為煉丹師的蕭權不過是跳樑小醜,修為並不會多麼高深,結果落錯一子,輸得落花流水,杜荒和兩名門中弟子身死道消,卓青等幾十個門中弟子也因他全軍覆沒,還好到了他申屠這一步,力挽狂瀾,重創了一眾礦奴,此時他才明白是自己小看了蕭權。
申屠從雲天梭上跳下,看了眾人片刻,道:“誰是蕭權?!”
蕭權眯了眯眼睛,抬步山前,道:”我就是蕭權。”
“哦?”申屠雙眼緊眯,寒光迸現,“就是你殺了牧原牧師侄?”
蕭權微愣,除了易川和秦明三人之外無人知道牧原是他殺的,即使是參與最初計劃的趙興,他也並不知道,可眼前的申屠卻一口咬定是他殺了牧原,難道這群煉魂士中還有叛徒?
念及此,蕭權不動聲『色』道:“是我殺的,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無知小兒。”申屠冷哼一聲,“告訴你也無妨,凡是進入宗門的弟子,都會在弟子閣的鏈魂玉上留下自己的一縷神識,一旦弟子身遭不測,附有該名弟子神識的鏈魂玉就會碎裂,一切自然明瞭。”
“原來如此。”蕭權暗暗撥出一口氣,沒有叛徒這是最好不過了。
申屠見蕭權神『色』忽松,不覺微微疑『惑』,旋即張口道:“我聽說你還是個煉丹師,用練出的丹『藥』解了這些礦奴身上的控魂劇毒?”
礦奴二字刺激了秦明等一眾煉魂士,他們咬牙切齒,狠狠的瞪向申屠,申屠猶如未覺,只是看著蕭權。
“呵呵,些許微末之技,不足掛齒。”蕭權淡淡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微末之技?”申屠冷冷一笑,“我看未必吧,要想以一人之力在四天的時間內解開這麼多人身上的毒,那解毒的丹『藥』至少是一響靈丹,我說的對嗎?”
“呵呵,或許吧。”蕭權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申屠臉『色』都沉,殺機迸現,隨即收斂,使得蕭權微微疑『惑』,剛要思考,只聽申屠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小子,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我不但不追究你斬殺牧原的過錯,還會放了你身後的這些人,你意下如何?”
秦明眾人聽了之後呼吸陡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蕭權也是微微一愣,但旋即似乎想起了什麼,咧嘴一笑道:“你不會也是想讓我答應做你十年的『藥』奴吧?”
“也是?”申屠眉頭陡挑,“難道還有人提過這樣的條件?”
蕭權還未回答,身後的易川突然張口喊道:“就是你那個好師侄牧原,你和他不愧是同門,都一個德行,癩蛤蟆打哈欠,口氣不小!”
申屠聞言,麵皮一抖,冷冷的瞥了一眼易川,沒有說話,而後看著蕭權,等待他的答覆。
蕭權輕咳一聲,咧嘴笑道:“上一個跟我提這個條件的人,現在已經死了。”
“小子,你這是在自絕活路!”申屠臉『色』陰沉,魂元力鼓『蕩』而出,在他的周身颳起旋風,石屑『亂』飛。
蕭權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找死!”申屠陡然挑眉瞪眼,腳板蹬地,瞬間躥出,眨眼躍至蕭權近身,手腕一翻,抖出一杆兵刃,魂元力裹繞其上,芒刃吞吐,隨即對著蕭權的腰腹橫斬而來。
忽見申屠瞬息而至,蕭權心神陡驚,手腕抖動,魂元力從魂環中狂湧而出,覆蓋手中長劍,劍尖挑起,長劍豎擋於身前,迎向斬來的厲芒。
“當!”長劍被利刃斬中,火星四濺,巨力透過劍身傳至蕭權的身上,使得他渾身劇震,身體不由得倒滑而出,直直滑出幾十米才穩住身形,手中長劍不受控制的嗡嗡顫響。
“七階力變巔峰境!”蕭權驚呼,而後心神一凝,眼角騰起青『色』火焰,獸心怒一層使出,修為從五階力變巔峰境瞬間升至六階力變巔峰境,魂元力鼓『蕩』,護住周身。目光一轉,看向申屠手中的兵刃,那兵刃一丈來長,手柄圓滑,最前端是三叉刀形,刀身兩面各有兵刃,正是三尖兩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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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幅秘術?!怪不得能夠殺了牧原。”申屠眉頭驟挑,“不過,還是太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