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權立在一塊巨石之上,金『色』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就像給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甲,顯得格外威武不凡,他回頭望望隱霧之森,撥出一口氣,而後跳下巨石,在地上盤坐下來,接著從納袋中拿出乾糧,草草吃過之後,便靠向巨石準備小憩一下。
整夜的奔波外加和狼王的一番血鬥,此時的蕭權已經精疲力竭,身體剛剛靠上巨石便立刻入睡,鼾聲頓起,但體內的魂元力隨著他悠長的呼吸,周流全身,轟鳴不斷。
嘎!
遠處,一隻火鴉立在枝頭,發出一聲嘶啞的叫聲,在空曠的荒野上回『蕩』,瞬間將沉睡中的蕭權驚醒,他猛地睜開眼睛,環視四周,最後將眼睛定到那隻立在枝頭的火鴉身上,微微一笑後撥出口氣,平復心神,接著再次閉目,調息半晌之後,方才站起,猱身一躍,向著部落的方向奔去。
蕭權足底生風,邊狂奔邊在心中盤算,部族大會即將開啟,他就要與各部族的精英弟子一較高下,當然,如今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剛凝聚魂環的小修士,經過這次外歷練之後,不論是在對敵經驗還是修為之上都有不少精進,開始展『露』屬於他自己的鋒芒。
“現在我已經掌握了大荒掌,崩山勁,三蠻獸印這三種功法,足夠應付敵手,但要想在部族大會之上佔得一席,身法上面有所欠缺,不過阿翁說過在我歷練歸來之日會將逐影步的口訣傳與我,正好可以用來彌補缺陷,如此甚妙。”
蕭權心中胡思『亂』想,但並沒有耽誤趕路,一個時辰之後,便隱約看到了部落的影子,他微微一笑,心中激動,而後屏氣凝神,陡然加快腳步,向著部落的方向奔進。
“嗯?”蕭權奔近部落,隨意掃了一眼後,心中微微疑『惑』。部落的周圍竟然出現了只有在危機時刻才會出現的暗樁,而且數量似乎頗多。“難道梁天部的人攻打上門了?”蕭權心頭一凜,腳步又快了幾分。
蕭千絕曾經跟蕭權說過部落暗樁的存在,所以他才能一眼發現它們,隱藏在暗處的暗樁自然也瞧到了蕭權,以為是敵人來犯,頓時全身繃緊,但當看清來人容貌之後,便放鬆下來繼續按兵不動。
部落的大門敞開,門外站著兩排部族戰士,各個昂首挺胸,英姿颯爽,其中一人正是曾經在獸血靈『藥』浴之時出聲幫助過蕭權的安平,安平見是蕭權,心頭大喜,從隊伍中出來,上前幾步,迎了過去,道:“阿權,你回來了!”
“安叔!”蕭權笑著叫道。
“好,回來就好,你在葬獸山做的事情族人都知道了,殺得好,替族人出了一口惡氣。”安平用力拍了拍蕭權的肩膀,眼神認真。
“那都是我應該做的,而且這才剛剛開始!”蕭權眼中厲芒一閃而過,而後道,“對了,安叔,我看到族中出現很多暗樁,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平聞言,眉頭一皺,臉『色』頓時暗淡,道:“族長病了,而且很嚴重,為了防止有人趁虛而入,部族加強了防備!”
“什麼!阿翁病了?怎麼回事?”蕭權臉『色』陡變。
安平搖頭道:“不清楚,就在你斬殺梁蠻的訊息傳回部落之後,族長便突然病倒,自此臥床不起,日漸虛弱。”
“阿翁現在在哪裡?”蕭權皺眉急道。
“在他的屋子裡,我帶你過去。”說完安平便率先轉身,向著蕭千絕的房屋快步走去。
部落裡面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沉悶,蕭權的突然出現雖然帶起了不小的波瀾,但是一轉眼便散去了。
他們二人很快便到了蕭千絕所在的草屋,屋門之前,站著兩個部族戰士,顯然是在把守,他們見蕭權出現,微微一愣,而後不自覺的轉頭向屋內看去。蕭權順著他們的目光看了一眼,而後叫聲“阿翁”,一步跨進屋子,安平也跟著走了進去。
草屋的牆面上鑲著幾顆燈巖珠,發出明亮的光芒,將屋子照的通亮,但是屋內的氣氛卻異常沉悶,蕭千絕的的床前,蕭添衣和蕭白衣二人垂首而立,他們身後各自跟著蕭麟和蕭卓,不遠處站著蕭冷和蕭霆等數個族人。
眾人自是都聽到了蕭權的呼聲,紛紛抬頭看向門口,蕭權目光掃過他們,而後看向病榻之上的蕭千絕,此時的蕭千絕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矍鑠,整個人被死氣籠罩,精神萎靡,面板黃中泛黑,這才病倒幾日,便已經枯瘦了不少,他見蕭權回來,奮力抬起眼皮,轉動渾濁的雙眼,看向蕭權,嘴角扯動,啞聲道:“權兒。”
“阿翁!”蕭權撲跪在蕭千絕的床前,伸手握住蕭千絕顫動的右手。
“平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蕭千絕奮力擠出微笑,卻是那麼的勉強。
“薛先生呢,我師父呢,他來看過了嗎?”蕭權轉頭屋內站著的幾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蕭冷身上。
蕭冷嘆了口氣,搖搖頭,道:“薛先生也看過了,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最終只留了幾瓶養身丹『藥』,族長吃了之後並不見好轉,想來族長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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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冷突然說不下去了。
“不會的,不會的,對對,我有獸血赤晶,我有獸血赤晶,丹『藥』不起效的話,獸血赤晶一定能行!”蕭權手忙腳『亂』的從納袋中取出獸血赤晶,催動魂元力,將獸血精元渡進蕭千絕的身體。
“獸血赤晶!”蕭添衣和蕭白衣二人對視一眼,而後看向蕭權說中的方形稜晶,喉頭連動,眼中『露』出貪婪之『色』。
蕭權似有所覺,猛地轉頭看向蕭添衣和蕭白衣,目光鋒利。二人見蕭權瞧來,心頭頓時一炸,此時的蕭權就如一頭蠻獸,他那陰森的目光如冰刀一般在二人身上刮來刮去,讓他們汗『毛』炸立,隨後便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