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受他人跪拜這種事,壯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敢想過。他做夢都不曾想到自己會有今天,更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成了別人的大師兄,而師弟則是自己仰慕的沈師父。
“師父……”
壯雙眼噙淚,嘴角因激動而劇烈顫抖著,幾息之後,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了起來。
趙政沒有上前勸慰,因為他知道,這種被解放枷鎖後的情緒,唯有大哭一場方能徹底發洩出來。這種哭是快樂的,這樣的淚是甜蜜的!
趙政將沈浪和孫勝一一扶起後說道:“浪兒,並非為師要存心為難與你,只是若想在科學上有所成,則必須有顆平等心。唯有平等對待這世間萬物,方可真正掌握地術之精髓!”
“徒兒慚愧!日後徒兒定當謹遵師命,潛修地術!”沈浪躬身回道。
趙政甚是欣慰地點了點頭,將孫勝細細打量了一番後問道:“你當時為何不去圍觀?”
“因為壯,額……大師兄……額不……”
孫勝本想說,因為壯說過師祖不讓亂動,但由於此時不知該如何稱呼而糾結了起來。
“日後你就是我三徒兒便是!”
“可是……”
孫勝扭頭面帶難色看向沈浪,沈浪一臉尷尬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滿面苦澀地點了點頭:“聽師父的便是!”
孫勝聞言,極為恭敬地給沈浪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隨後躬身回道:“回師父,大師兄之前說過師父不讓我們亂動那陶罐,並著重講明其厲害之處,遂徒兒不敢違抗師命!”
趙政甚是驚訝地看著這個看上去和壯年歲不相上下的男孩兒,他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娃娃竟有如此強悍的服從力和執行力。
“這小子日後定會是個狠角色!”趙政暗歎道。
“這點,你比二師兄強!”趙政聞言打趣道。
“師父……”沈浪嗔怪道。
“哈哈……”
趙政甚是爽朗地仰天大笑了一聲,然而他笑的並不開心,因為在這個屋子裡,還有二十幾具年輕的屍體歪躺在屋中。
“浪兒,咱們就地把徒弟們葬了吧,正好兒也藉此教你們土方作業,此術日後定有大用!”
“唉……”
沈浪看著屋內已經死去的眾弟子,悔恨不迭,不禁潸然淚下。畢竟,這二十幾個弟子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更是他畢生的心血。
趙政環視屋內,看到牆角處兩具屍體後問道:“這兩個就是那要救的人麼?”
沈浪抹著眼淚哽咽道:“這二人也是徒兒的弟子,因任務失敗而身受重傷被徒兒救回……”
“哦……”
“看來這兩個倒黴蛋應該和那司空炎一樣,都是被爆炸衝擊波給活活震死的。”趙政因為喃呢道。
“什麼任務?”趙政問道。
“這……”
沈浪本想回話,然而剛一開口卻又猶豫了。
“怎麼,此事說不得麼?”趙政問道。
沈浪沒有說話,但是臉上的為難之色讓趙政明白此事定不簡單。一想起早晨壯所說之事也就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了。
“任務……呵呵……你不說為師也知道,你讓這幾個人去刺殺趙王,那可真是想瞎了你的心了!”趙政撇了沈
浪一眼冷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