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穆碧歉的腦海裡不禁浮現出了今日雲翳絕美的面孔,還有清傲的身影,竟然一時間痴了。
蘇臨仙不知道穆晟夜是怎麼了,見自己唱過歌之後,竟然沒有得到半點回應,有些惱了的道:“我累了,睡覺吧!”說著賭氣的掙脫開了穆碧謙的懷抱,自己翻身到床的緊裡面,用背對著穆碧謙。可沒有想到的是,過了好一會,身旁的男人還沒有過來哄自己,而是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蘇臨仙頓時委屈的眼圈都紅了,自己如今身體不著寸縷,這叫怎麼一回事?
常玉青見整個婚宴蘇臨月對自己都是淡淡的,可又絕對恪守禮數——做妾的禮數。他挑不出任何麻煩,卻又感覺心裡極度的不舒服。這段時間,他又將蘇臨月之前的所有過往仔仔細細的查了一遍。包括那幾門退婚的人家,他也詳實的查詢了原因,答案也浮出了水面。蘇臨月雖然名聲確實不好,可這完完全全都是被人誣陷的。可憐她本事侯府嫡女,卻一直過得悽慘悲苦……
隨著他對她越加的瞭解,他便有一種越來越強的念頭,他完全可以保護她,讓她過上與身份相匹配的生活,可她卻不肯給他一個幾乎。
越是這樣,他的心就越像貓兒抓兒一樣,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馬車一路行進,蘇臨月看看時辰,皺眉對身旁坐著的男人道:“大人,您這是要帶我去哪?”
常玉青見蘇臨月的眸子裡有了自己的影子,笑著說:“臨月,你終於肯跟我講話了?”
蘇臨月淡淡的道:“大人此言差矣,您與我說話,臨月從來都是洗耳恭聽。”
“我知道我和你說話時,你都認真答,我高興的是你終於肯主動跟我講話了。”
“臨月不是有心寡言,只是實在不知道我與大人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如今天色已晚,您還是快帶妾回府吧,您的身份也不適合坐在這駕馬車中。”說著,蘇臨月依舊是從容自若的將常玉青搭在自己肩頭的那隻手拿開。然後將一直暖爐放在了他們中間,還在裡面加了一些炭。
常玉青深吸了一口氣,如今已經是春天了,哪還有人會用火爐取暖?她分明是故意的。
“我是你的相公,我讓你去哪,你便去哪就是了?”常玉青抑制住自己的惱意,緩緩說道,“方才我跟碧謙說的那些話不是戲言,我為咱們新置了一處宅子,今日我們便搬過去。”
這樣驚人的訊息,認識哪一個女人也不會無動於衷,可蘇臨月竟然還是一副事不幹己的形容,過了好半天她才慢慢的說道:“大人,您這是要置辦外宅了?若是如此,臨月也能接受。主母未進常家大宅,您便納了妾,這總歸是不好!”
常玉青的心因為這一句話頓時拔涼拔涼的,為了這件事他已經忙活了好長時間。就連伺候蘇臨月的幾個丫頭,都是他親自過目的。他就是怕別人挑的別有用心,不能好好伺候主母。
終於到了新宅子裡,雖然已經很晚了,可幾十號僕役誰也不敢怠慢,早就紛紛聚在了正院的中見人來了,紛紛給大少爺和大少奶奶叩拜行禮。
蘇臨月此時很疲憊,她很累只想趕緊睡覺。這樣被打破了生活規律,她非常不喜歡。她吭都沒吭一聲,在眾人的頭頂尖前緩緩走過,一路便向前走去。她知道自己改變不了這個事實,那便只能接受。
終於走到了一處十分寬敞華麗的院落外,她身後便有四個穿著一樣一幅的丫頭越過墨痕跟春燕,來到她的面前再次跪下。
“大少奶奶萬福金安!”
常玉青走過來道:“他們是侍書,侍畫,紫菱,紫薔,家世清白,人也靠得住,是我挑來近身服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