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的理智,他擅長的帝王權術告訴他不能。他要看著這個小女人一點一點的淪陷,然後愛上他,完全依賴他,只有這樣,她才不會有別的想法,才不會離開他。
這些日子,他的寵愛發自內心,無法抑制,可他必須先停下來。
整整一個晚上,兩個人誰也沒有先開口講話,蘇茉兒手中的書換了一本又一本。可楚亦宸的手中則還是之前的那一本,他一本也沒有看完,甚至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一向自制力很強,連普通媚藥都能透過體內功力化解的男人,此時腦海中滿心滿眼都是小女人靈動的表情,柔軟身體抱在懷中的觸感,還有發絲間淡淡的幽香。
昨天他只是抱著她,看著她安穩入睡。如果今日此時他們沒有吵架,她會不會在他親吻她的時候回應他?
從來沒有因女人亂過心絃的楚亦宸,忽然間覺得自己的身體只因這一個可能的假設便有了反應。因為床上這個小女人的存在而受著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摺磨,這種感覺讓他靜不下來,看著她漸漸因為看書睏乏而閉上的雙眼,心底的怒氣就再一次被聚攏了起來。
她竟然真的睡了?
他已經坐在這裡足足一個晚上了,她竟然都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就這麼真的睡著了?
楚亦宸猛的站起來,把書放在一旁,大步向外走了出去。
聽到樓下書房的門關閉的聲音,蘇茉兒悄悄的睜開了眼睛。藉著四角夜明珠的光亮,她抬頭看向了正中懸掛著的那副《白頭吟》。
昨夜那首《鳳求凰》的古琴的旋律還尤音在耳,男子充滿深情的聲音似乎還在耳邊。剎那間,她真有一種自己小家子氣做錯事的感覺。
可也僅僅是剎那而已。
這一夜,蘇茉兒來到這個時空之後,第一次破天荒的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再也沒有人來給蘇茉兒梳頭,她自己胡亂挽了一個發髻,也不等著雪姨來給她送飯,洗了臉她便裹上鬥篷向院子裡走去。可是還沒有走到院門,便見雪姨拎著食盒匆匆的趕了過來。
“茉兒,你怎麼跑到院子裡來了?”
蘇茉兒以為雪姨只的是楚亦宸之前的吩咐,不以為意道:“雪姨你放心吧,我不會去打擾你家殿下的,我就是隨意走走!這裡荒山野嶺,我想跑也跑步了啊!”
她來到逸盧已經不少天了,總不能一直在房子裡面躲著?無論怎麼樣,她都得出來再熟悉一下環境。
雪姨緊張的拉著她又往書房裡面走:“還沒吃飯呢?亂跑什麼?殿下知道了會生氣的!”
此時的蘇茉兒理智已經經過了一夜的失眠漸漸回歸。她可以大方的承認這些日子自己確實被楚亦宸的魅力迷惑了,悸動了。
可是,這世間的好男兒多了,心動一下下也不算什麼?
找老公,就像找鞋子,長久的舒適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