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涼涼的聲音便傳了進來:“一身酒氣,臭不可言!”
蘇茉兒的屁股被摔的生疼。
靠!
這個楚亦宸!
時隔三天,蘇茉兒又重新回到了楚亦宸的這輛高調的馬車上,她好像一下子洩了氣,完全癱軟在了柔軟的錦墊上。四下都是淡淡的薄荷香氣,角落裡的兩個暖爐送來暖暖的氣息,讓某人本來凍得冰冷的臉蛋漸漸的燙了起來,可身上卻是越來越冷。
“楚亦宸,你說你幹嘛非要做金絲楠木的馬車呢,在我們那裡,金絲楠木都是有錢人用來做棺材的,雖說它是跟黃金一個價格,可多晦氣啊?你每次坐車難道不會覺得自己是坐在棺材裡嗎?”
蘇茉兒先是拍著厚厚的墊子,然後像小狗一樣用臉不住的在上面蹭著,好像是想往裡面鑽一樣,這個時候她的身上一會冷一會熱,可是臉確是越來越燒的難受。可是說了那麼多卻並沒有人回應半個字。
好半天某女才有些明白了,這馬車上根本就沒有楚亦宸,那隻高傲的鳥兒是剛才把她扔了進來後自己就走了。
對是扔!
就像扔一隻小狗一樣。
蘇茉兒撇撇嘴,眼皮漸漸的有千金重直到再也睜不開了,她閉著眼睛胡亂的從手邊抓過一個毛絨絨的東西,感覺手感很好而且很暖,然後蓋在了身上,這才覺得舒服多了。
睡夢中,她想到了一件要緊的事情喃喃自語道:“蘇茉兒啊,原來你以前竟是與別人有過婚約的。可惜你爹媽死的早,若不然,你也不會落得給人家做小妾的下場。若不是給人家做小妾,自然也不會拜堂、洞房都是一個人。如果不是一個人,你也就不會死了……”
可是原主的父母中意的那門親事又會是誰呢?
蘇益清肯定不會知道,就是知道也不會講出來,而沈恬和蘇臨月也從來沒有跟蘇茉兒說過這件事,恐怕如果不是今日見到了夏侯清瑞,這世上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那個可憐的女孩本來不該有獨守空房三年最後投湖自盡的結果。
世事弄人,一輩子這麼長誰也不知道。
天地無情,以萬物為芻狗!
誰是誰的緣,誰又是誰的劫。
蘇茉兒有些傷感,翻了一個身,繼續半夢半醒的睡著。可是身上蓋著的這個東西真是個好物件,又溫暖又柔軟,像件小棉襖一樣舒服極了,她的心情這才漸漸的好起來。
夢中,楚亦宸的英氣逼人,俊美非凡的臉龐在她的眼前被無限放大。尤其是這只男人在靈堂前,撩衣跪倒的那一刻,簡直是帥呆了。
她本來以為這一生再也不會與楚亦宸這個男人有任何的交集,可是今天,她蘇茉兒真心的為楚亦宸在心裡點了一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