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對這個陌生的區域經理好像很害怕的感覺,也不知道是對自己的未來感到害怕還是對這個人感到害怕,一個個緊張到不行。
正襟危坐的樣子在等著這個區域經理的到來,門被開啟時候,這個神秘的區域經理終於登場,俊朗的外表加上西裝加身,一副成功人士的樣子,襯得起他經理的職銜。只是,看著這個面容,卻感覺似曾相似。
區域經理聽著每一個職員的策劃書的解說,但是他的視線卻沒有離開一個人。直到所有的人都已經輪完一圈。
“我們聽完了在場的所有人的企劃書,我不做評價,我想要聽聽你們互相的評價。你們覺得在場的每一位的企劃,怎麼樣。”區域經理似乎沒有不打算自己去趟渾水,老油條終究是老油條。
果然,有機會表現,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了;公司的小團體,幫系派別立刻顯現出來,除了那一個孤獨的職業女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常常得罪人還是根本不合群,全場沒有人注意到她的企劃書的任何一個要點,就像是很沒有存在感的存在。相反,數缺點這件事情,卻好像全世界都商量了一樣。
但是,很奇怪的是這些理由,都跟一件事情有關,就是性別歧視。
區域經理的目光沒有離開那個職業女性,在他的目光中,那個堅強的面容,開始出現傷痕,目光中的堅定,慢慢開始丟失了心中的信仰。經理看得出,那顆心已經開始變得脆弱而岌岌可危,精神渙散的樣子看起來,總有種想要保護的感覺。唯一的奇怪就是,那些同樣是一家公司的人,為什麼她要被這樣對待。
“這樣吧,今天的企劃案大會感覺還是挺精彩的,不過,選用哪一個企劃來用,我需要考慮一下,明天,會給大家一個回複,先散會吧。”說完便吩咐同行的助手收了一下各位手上的企劃案,便離開了公司。
經過大廈的大門的時候,向右撇了一眼,在柱子上一個白色長款毛衣的身影靠在上面,那個身影好像感應到了經過的那個眼神,嘴角上揚了一下,便也很識趣的離開了。
職業女性失落的走到陽臺花園,坐在長椅上,委屈的淚水再也沒有辦法留在眼眶中了,滔滔不絕的洩洪而出。被歧視的路就算一直都有荊棘滿途,再堅硬的鎧甲,還是會被劃開一道又一道的傷口,這種痛,可不是那麼好癒合的。
“我自問什麼東西都沒有做錯,一直兢兢業業,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對啊,難道就是因為,你是一個女人?”那個稚嫩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像嚇到了這一個因為遍體磷傷而生出一身尖刺的可憐人。
“你怎麼進來的。”還沒有來得及抹掉眼角的餘淚,便立起了攻擊的姿勢。
“沒有我到不了的地方,怎麼樣,他們一個個在這裡那麼混蛋,你都已經承受夠了吧。如果,你想要直接改變你的訴求,我們也可以幫你做到。”
“就算殺掉全部的男人,也改變不了他們集體歧視的事實,還有那些被男權洗腦的可憐女人呢?”
“我就喜歡跟聰明的人談生意,你還有心思關心那些傷害你的人,女人,真的那麼容易心軟麼?”
“就像你說的,我們來到獵城,是為了在這裡闖出一片天地,不是為了殺人。”
司寒沒有再逼問這件事了,而是話鋒一轉,說道:“你還記得你昨天在我這裡說過,你再最後試一遍,現在結果出來了,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沒有,結果沒有公佈,我還有機會!”女人的聲嘶力竭,作出了最後掙紮的呼救,她在等待奇跡,就算,奇跡發生的時候,也沒有砸中她的運氣。
“那你是想要,零點零一的渺茫;還是,百分百的成功。”
她太需要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了,就像深淵中終於透下的一絲陽光一樣珍貴。不惜一切代價留住,才是她真正的慾望。也許,沒有比這個更加有吸引力了吧。
“咳咳”敲門的聲音傳來。桌面上淩亂的檔案被驚嚇掉下了地面,發出了驚嚇的聲響,頂著黑眼圈的小鬍渣臉終於被驚醒,一醒來,就看見一個身穿便服的偵查員站在桌對面。
“頭,獵城又有新案子了,你,昨晚一夜沒睡啊?”過來通風報信還不忘關心一下上級。
“走吧。”蘇正陽什麼都顧不上,直接起身就準備跟著偵查員走,但是偵查員沒有跟著動,他也停住了,“怎麼了?”
“你就打算頂著個熊貓眼和鬍渣去現場啊?”好像這個偵查員知道他比較愛惜形象這件事情,好心提醒一下他。
什麼時候了,他也沒有心情管什麼形象了:“沒時間了,快點去吧。”
案發現場是一個標誌性超高層寫字樓門前的空地上,地面上散落的血跡和黏糊糊的人體組織,屍體已經不成樣子了。為了保護現場,只有現場取證的鑒定科成員和法醫之外,所有的警員都被限制進入血液噴灑區域,而現場的鑒定科成員也十分小心地走動。
直到提取完證物,屍體安排運走了,其他警員才被允許進入區域。還有其他取證要點在取證的鑒定科主任,看見一身白色的服飾就下意識的向上瞟一眼,回去繼續工作了,但是不到他手動的時候,他又回頭了,笑了一下:“蘇子啊,你帶著墨鏡,我理解,但是,鬍渣的造型,你是認真的麼?”
“林主任……”一聲幽怨傳來,得到林主任的一句打斷,“一會兒就好。”掃下了一些灰塵之後,起身蓋上蓋子。
“現場初步判定是自殺,高空墜落導致的顱骨碎裂而死。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足跡,我們的同事在上面也沒有發現打鬥掙紮的痕跡,在屍體正上方中間凸出的空中花園的上的扶手邊緣出現了凹痕,相信是跳樓下來的時候因為下墜的力量造成的凹陷。”
“其他的資訊呢?”
“要等到法醫報告出來之後才知道,我正準備回去解剖屍體。”梁法醫一邊經過一邊脫下手中接觸過現場的一次性橡膠手套。身旁的助手提著一箱兩箱的跟著梁法醫回去解剖室。
死者身份確定,是在該寫字樓上班的一名員工,叫蘇美,在公司算是被孤立的一個人,雖然沒有發現過任何與其他員工有過任何沖突,但是,也沒有任何人喜歡她,員工直到警員上去詢問,他們才知道人死了,因為他們孤立了蘇美,完全沒有有用的社會關系線索。
根據現場勘查的結果,現場天臺護欄上沒有留下指紋,但是現場凹陷的地方勾出一根線,屬於死者身上的衣物纖維,在屍體衣物上面也發現了相對應的劃開痕跡,只是位置,很奇怪,在後背,也就說,她不是跳樓自殺,是被推下樓導致墜樓而亡的。從現場噴濺出血量和骨骼的挫傷創面可以佐證,沒有墜樓之前的其他傷口,也沒有藥物的病理反應。
“也就是說,現場又出現了一個沒有留下生物痕跡的人?”
“按照現場取證的分析,是這樣的,只是這一次,沒有兩名死者,也沒有被挖心。”
“所以,你懷疑,有人用之前的案件來混淆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