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苭卿一時間有點摸不著頭緒:“誰?”
蕭庭風又執著的重複了一遍:“你是把我認作他了嗎?”
紀苭卿更加呆滯:“他?他是誰?”
蕭庭風卻覺得她是故意隱瞞,故而自嘲一笑。
即使如此,他還是細心地提醒她道:“外面下雨了,桌子上有醒酒湯,你喝完早些休息。”
言罷,他頭也不迴轉身進了密室。
紀苭卿卻有些抓狂,她直覺蕭庭風一定是誤會了什麼,但究竟是誤會了什麼她也不清楚啊……
外面大雨傾盆,雷聲陣陣。
乾清宮內,龍涎香窮奢極欲的燃著。
蕭庭明昏沉沉做著一團亂夢。
夢裡,他為了一個女子遣散後宮,向來不冊立皇后的他居然冊立了那個女子為皇后。
他給了她獨一無二的珍視與喜愛。
蕭庭明旁觀著這一幕,幾乎有些啼笑皆非。
這個夢實在是有些過於荒誕了。
他怎麼可能會為一個女子做到這一步?
而且夢裡的這個女子面容模糊,他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模樣。
可很快他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水榭華亭裡,那個面容模糊的女子喝了酒。
他似乎很不喜歡那個女子喝酒,可卻又在女子喝了酒以後認命的跟在她身後。
她喝了酒,醉醺醺的趴在圍欄上看著池子裡的荷花,似心血來潮一般,竟然不顧禮儀規矩脫掉了自己的鞋子。
她甚至將鞋子塞到了他的手中,讓他幫她拎著。
讓一個帝王幫忙拎繡花鞋?
蕭庭明沉思著,若有哪個女人敢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扭斷她的脖子。
可夢裡的他卻接過了她的鞋子,笑著看她趟入池水中摘荷花。
正直盛夏,池子裡的荷花開得嬌豔欲滴。
蕭庭明卻下意識覺得那張模糊的臉比荷花還要嬌豔動人。
他想努力看清楚女人的面容,可畫面卻霎時一轉。
宴會之上,殺手行刺。
他身中麻沸散,渾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殺手的劍朝他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