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端王妃想要些什麼樣的賞賜?”
紀苭卿含蓄道:“妾只想要太后娘娘開開心心的。”
太后心裡愈發熨帖。
紀苭卿施施然起身,又轉頭看向了那南闕使者,道:“不知南闕使者覺得妾此舞如何?”
使者僵硬半晌,方俯首行禮:“極、佳。”
這兩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紀苭卿卻不準備就這麼放過他。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
紀苭卿冷冷看向南闕使者:“妾夫君殺身成仁,捨身取義,他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大淵最後一個。”
“閣下所為,確如那井底之蛙觀方寸之天,醜態百出還自命不凡。”
“呵。”
最先忍不住笑的,居然是蕭庭明。
他擺了擺手道:“端王妃,使者欺凌你一介婦孺是他的不對,你也沒必要將他老底都揭了,快回去坐著罷!”
他看似是在勸紀苭卿不要口出狂言,實則是在含沙射影那南闕使者。
那南闕使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只得認命坐下。
這一場壽宴,自是由紀苭卿拔得頭籌。
待一切繁瑣的儀式完畢,就到了晚上在御花園放花燈的環節。
紀苭卿手執一盞花燈就坐在水邊,身後卻忽然響起了腳步聲。
“皇嫂?”那聲音清凌凌的,一聽便知是長公主蕭繡翎。
紀苭卿回了神,轉頭看向蕭繡翎道:“長公主殿下安。”
蕭繡翎挨著紀苭卿坐下,道:“沒想到皇嫂的舞跳的那麼好,以後皇嫂可以教教我嗎?”
紀苭卿眼眸中沾染了幾分笑意:“當然可以!”
“今日若非長公主殿下救場,妾恐怕不能這麼順利舞完這一曲。”
蕭繡翎立刻擺了擺手:“我這個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嫂嫂的舞才是絕美!”
兩人只聊了幾句就開啟了話匣子,天南地北的暢聊了起來。
而在宮牆暗處,芳如姑姑卻抓著阮阮來到了紀晗依面前。
芳如扣著阮阮的手腕,一把將她摔在了地上。
阮阮戰戰兢兢的在地上跪好,不敢抬頭去看大小姐。
紀晗依笑容親切:“阮阮,你還記不記得我母親把你安排在紀苭卿身邊是為了什麼?”
阮阮顫抖著說道:“監、監視。”
紀晗依笑容更深了幾分:“那你就好好說一說這些日子紀苭卿究竟有什麼變化。”
阮阮似在猶豫。
紀晗依臉色愈發陰沉:“別忘了我母親許給你的好處,可夠你好吃好喝一輩子的!”
“二小姐似乎與長嬤嬤達成了什麼約定,長嬤嬤的女兒就在端王府治病……還、還有……”
阮阮深吸了一口氣,乾脆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她和一個外男走的很近!”
紀晗依微微眯眼。
長嬤嬤是宮裡的人,紀苭卿為什麼會給長嬤嬤的女兒治病?
芳如姑姑卻到了什麼,忽然說道:“當時有婢女狀告端王妃私通外男,負責驗明端王妃清白的就是長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