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老兩口說的沒有錯。
滿孤兒院裡面的孩子算起來,屬唐斌和崔璨的長相最出眾。
就算不和孤兒院裡面的孩子們比,和普通人相比,他們兩個人的長相也是出眾的。
況且孤兒院裡面有大部分的孩子是有缺陷的,有的是身體疾病,有的是智力疾病,當然也有正常的。
他們四個不都挺正常的嘛。
陳叔出去後,崔璨看著唐斌先開口:“這次回來能待多久?”
唐斌拿出了一根煙,放在嘴裡叼著,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打火機,不過沒有打火。
“不一定,也許會待的時間久一些,工地那邊也不急。”
崔璨就在思量,待的久一些,是多久?可她又不能問出口。
唐斌驀然轉頭看向她:“不希望我們走?”
崔璨瞬間怔楞:“啊?啊,是啊,呵呵,對啊,哈哈。”
她的這番傻笑回答,搞得韓依濃和梁雹也都莫名巧妙的看著她。
“啪”的一聲兒,唐斌打著了手中的打火機,輕吐出一圈煙霧。
他沒有說話,眼神中帶著說不明的幽冷飄向遠方,他的臉透過煙霧在夜色下顯得愈發陰柔俊美,也很空冷,有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他在試探崔璨!
他不常看玩笑,更不會像白毅峰那樣的厚臉皮,他突然說出這句類似撒嬌的話語,大家正常的反應會很激烈的,沒想到崔璨順坡接住了話瓣,搞得梁雹和韓依濃很莫名其妙。
接著梁雹笑著岔開話題:“喝點吧,今天給我們接風,不喝點說不過去。”
韓依濃也很配合:“對啊,今天你們第一天回來,咱們不醉不歸。”
崔璨說好。
唐斌斜暱了她一眼。
這時,陳叔很適時的送進來了烤串:“先趁熱吃著,我再去烤。”
幾個人也都倒滿了酒,梁雹說:“陳叔,別忙活了,坐下來一塊喝兩杯。”
陳叔笑著回應:“我先去烤,待會兒啊,待會兒肯定過來。”
陳叔的酒量不錯,陳嬸礙著怕喝酒傷身體,總是不讓陳叔喝,可見這會兒看見唐斌他們,陳叔也想敘敘舊。
大約又覺得四個人也是許久未見,再就是感覺今天的氣氛有點怪,暫時沒有坐下,給推脫成了一會兒。
大家都舉杯看向唐斌,等著他發言呢。
唐斌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後舉杯說:“慶賀我們歸來,一家人終於聚在了一起,祝我們每個人都能夠在新的一年裡,開心快樂。”
三人齊聲道好,隨後將杯中酒一仰而盡。
冰涼的啤酒下肚,讓人全身不禁打了冷顫。
也起了興勁兒,雖不如白酒喝下去全身暖和,但這種感覺是他們熟悉的。
冰涼的啤酒入候,刺激著嗓子到肚子裡面,一路荊棘,氣泡四處碰壁撞擊五髒。
如同他們的人生,即便道路上困難阻力重重,可他們依舊拼了命、努力、往好的方向發展。
每一年的冬天他們都是在這裡類此的生活,他們看似飄搖冷冽,卻又很認真的在取暖過活。
他們心中巷子裡面的市井樂趣,就是如此。
每個人喝了幾瓶之後,話匣子也都開啟了,尤其是梁雹,一直巴拉巴拉的不停說,想把這一年崔璨和韓依濃缺席時候的事情全部說個盡。
崔璨和韓依濃也敞開了聽,歡聲笑語隔著一條馬路,在對面都能聽見。
唐斌的面色放鬆了不少,偶爾抿嘴笑笑,不過他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在觀賞三個人的開心。